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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鹊掩了心思，再不看远处嬉闹的人。
她忙碌起来，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事务。
其实自时安夏当时回京把孩子们托付给北茴照料后，宅内庶务就几乎全部交到了红鹊和南雁手里。
北茴甚少插手。
如今红鹊的确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望石滩上，数张梨花木案几临水而设。
桌上备了笔墨纸砚，以及羊皮风灯。
“你教女儿写字？”
岑鸢问。
“你教，我给你们侍候笔墨。”
时安夏执起松烟墨块，在端砚上徐徐研磨。
金凤钗垂落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艾丽娅冷峻的侧脸。
她静静翻阅奏折，指尖轻叩案几，眉头微蹙。
“陛下。”
李青瑶轻声唤道，“苏月华近日病情加重，狱医已无能为力。”
艾丽娅未抬头，只是淡淡道：“朕不是下令不许她死吗？”
“是。”
李青瑶顿了顿，低声道，“但她的伤口溃烂，高烧不退，若再不施以良药，恐怕……”
艾丽娅终于抬眸，目光森寒：“她若死了，倒也省事。
可朕偏要她活着，看着这江山如何在朕手中稳固。”
李青瑶沉默片刻，拱手应命：“臣明白。”
待她离去后，艾丽娅缓缓起身，走到窗边。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她望着远处的宫墙，心中却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知道，苏月华一直在等，等她犯错，等她失去民心，等她众叛亲离。
可她从未给过她这个机会。
“你以为朕不懂人心？”
她低声呢喃，“可你错了。
朕不需要赢得他们的心，只要他们畏惧朕，就够了。”
她转身回到案前，继续批阅奏折，仿佛刚才那番话不过是自言自语。
然而，在地下囚牢深处，苏月华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气息微弱。
她的身体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她的眼神依旧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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