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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
林浩语气冷静，“您已经被包围了，请配合调查。”
周怀山微微一笑，竟没有丝毫惊慌：“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只是没想到，是你带人来的。”
他侧身让开一条路：“进来吧，我等你们很久了。”
众人鱼贯而入，发现屋内布置简陋却不失整洁，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本旧书。
林浩环视一圈，确认没有危险后才开口：“您为什么不逃？”
周怀山轻叹一声：“逃？我能去哪儿？这个世界已经不属于我们这一代人了。
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规则，有自己的信仰，也有自己的手段。”
他缓缓坐下，目光落在林浩身上：“你很像我年轻时的样子，执着、坚定、不惧权贵。
可惜……你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
林浩冷冷道：“我不需要知道有多难，我只知道，正义必须得到伸张。”
周怀山笑了笑：“正义？林浩，你以为你抓到我就代表正义了吗？你以为扳倒我就能净化官场吗？”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真正的权力游戏，从来不是一场胜负分明的较量。
它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博弈，每一个胜利者背后，都有无数失败者的血泪。”
林浩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也许你说得对。
但我相信，只要还有人在坚持，这场博弈就不会结束。”
周怀山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赏，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你可以带走我。”
他说，“但你要记住，今天你所做的决定，可能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林浩没有回应，而是向特警做了个手势。
几名特警上前，给周怀山戴上手铐。
就在这时，周怀山忽然开口：“林浩，你知道赵国栋为什么会选择背叛我吗？”
林浩脚步一顿。
“因为他看到了结局。”
周怀山缓缓说道，“他知道，这个时代已经不再属于我们这些人了。
他想为他的儿子留条后路。”
林浩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你呢？你也想为自己留条后路吗？”
周怀山摇头：“我已经没有后路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低估人性的复杂。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信念活着，哪怕那个信念，在别人看来是错误的。”
林浩没有再说话，带着周怀山离开了疗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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