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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韦恩十指交叉，沉默地端坐，良久，忽地启唇。
nbsp;nbsp;nbsp;nbsp;“薇薇安……那孩子，对司法没有信任和敬畏。”
nbsp;nbsp;nbsp;nbsp;他停顿须臾，道出疑惑，“她似乎已经形成了一套认知体系，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她明明才5岁，还没有真正见识过世界。
nbsp;nbsp;nbsp;nbsp;身边人耳濡目染，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nbsp;nbsp;nbsp;nbsp;阿尔弗雷德擦干净手，准备烧水泡茶，夜晚还有活动，得打起精神。
nbsp;nbsp;nbsp;nbsp;闻言，他也有些不解，猜测着，“也许是在你书房看书，还有通过电视和报纸，自己学的。”
nbsp;nbsp;nbsp;nbsp;“你知道的，小姐文字和图像方面的记忆力很好，堪称过目不忘。
理解能力也不差。”
nbsp;nbsp;nbsp;nbsp;阿尔弗雷德看布鲁斯一脸忧心忡忡，生怕孩子学坏的样子，好笑地安慰他：“别杞人忧天了布鲁斯老爷，我看薇薇安小姐虽然对现有的司法程序谈不上信任，但她能分辨是非、善恶，并且站在正义这边……”
nbsp;nbsp;nbsp;nbsp;“这样就够了，对于一个5岁小孩来说，我们家的小姐已经足够聪慧明理。”
nbsp;nbsp;nbsp;nbsp;“她的同龄人大多还在做父母的影子，她却已经在自己发光了。”
nbsp;nbsp;nbsp;nbsp;阿尔弗雷德这样下了结论，宽慰的手掌落在布鲁斯肩上，打趣道：“就连你在这个年纪也没有她做得好。”
nbsp;nbsp;nbsp;nbsp;“难道听薇薇安小姐夸蝙蝠侠，您不感到高兴吗？”
他又添了一句。
nbsp;nbsp;nbsp;nbsp;“……我可没有为此高兴。”
布鲁斯眉头一皱，反驳道。
nbsp;nbsp;nbsp;nbsp;阿福笑而不语。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心里纠结，他既为女儿的通情达理、明辨是非感到欣慰，同时也担忧着以她如今展现出来的观念，将来会否行差踏错。
nbsp;nbsp;nbsp;nbsp;比如，践踏法律，擅用私刑。
nbsp;nbsp;nbsp;nbsp;从她的话语可以推断出，她是推崇东方式侠客，快意恩仇、行侠仗义那套的。
nbsp;nbsp;nbsp;nbsp;甚至可以想见她也会更倾向于“结果正义”
。
nbsp;nbsp;nbsp;nbsp;也许想的太远也太极端了，但他很难完全放心。
nbsp;nbsp;nbsp;nbsp;他怕的不是女儿与自己观点不一致，而是在还没有完整认识世界前就狭隘地定型。
nbsp;nbsp;nbsp;nbsp;毕竟以她的潜力，未来必定强大非常，同样的，一旦长歪，破坏力也会相当剧烈。
nbsp;nbsp;nbsp;nbsp;他可不想哪天给自己的女儿也建一份标注高危的档案夹。
nbsp;nbsp;nbsp;nbsp;“唉……”
他长叹一口气，倒在靠背上，拍拍额头，揉乱了一天下来造型崩塌的头发，无奈得很，“要养好一个小孩真是不容易。”
nbsp;nbsp;nbsp;nbsp;“我小时候没这么难搞吧？”
他转头向阿福寻求认同。
nbsp;nbsp;nbsp;nbsp;阿尔弗雷德倒着茶水，笑哼一声，“那么揣着一把手枪等在法院外的是谁呢？”
nbsp;nbsp;nbsp;nbsp;“那时候您可是已经成年了。”
nbsp;nbsp;nbsp;nbsp;“……”
布鲁斯无言以对。
nbsp;nbsp;nbsp;nbsp;那天是韦恩夫妇枪杀案的终审，他等在法院外的时间里，曾数次想要掏出枪来，打出复仇的子弹，送那个害他失去父母的人下地狱。
nbsp;nbsp;nbsp;nbsp;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维护司法正义。
nbsp;nbsp;nbsp;nbsp;这么想来，过去自己确实也“正”
不到哪里去，还不如薇薇安。
nbsp;nbsp;nbsp;nbsp;孩子还小，好好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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