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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拉美西斯指着由灵能构筑的屏幕。
卡杨那激荡的声音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其中更让人关注的是亚空间内翻涌的五色波涛。
基里曼能够通过注视认出其中这些东西所代表的事物，...
勘探员的名字叫卡兰。
他在这颗编号为E-914ε的荒星上已经待了十七年。
起初是作为矿业公司派遣的技术员，后来合同到期、公司撤离，通讯链路断裂，补给飞船再未抵达。
他本该死于氧气循环系统的崩溃，或是孤独引发的精神衰竭，但他活了下来??靠的是拆解废弃设备拼凑出勉强运转的生命维持装置，以及一种近乎执拗的习惯：每天写下一段日志。
那串问号信号持续不断地传来，像心跳，像呼吸，像某种沉睡之物在梦中低语。
卡兰起初以为是接收器故障，反复调试频率、更换滤波模块，甚至用金属丝手工重绕了天线线圈。
可那声音始终存在，不增不减，纯粹由“？”
构成的摩尔斯式脉冲流，规律得诡异，却又毫无信息量可言。
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字符，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信号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它不是从某个时间点开始播放的录音，而是**一直就在那里**，仿佛空间本身在发出疑问。
“如果……”
他喃喃道，“如果这不是信号，而是‘背景’呢？”
他想起小时候听过的理论：宇宙微波背景辐射，是大爆炸的余晖。
那么，这种由纯粹问号组成的波动，会不会是另一种“余晖”
??思想诞生前的最后一片静默，或觉醒后的第一声啼哭？
他站起身，走向洞穴深处那台早已停机的地质扫描仪。
那是他唯一还能勉强修复的高精度传感设备。
他将接收器接入扫描仪的数据端口，试图让机器捕捉到信号的空间来源。
屏幕闪烁良久，终于绘出一幅三维投影图。
图像让他僵在原地。
那不是一个点状源，也不是扩散波阵。
它是一个环形结构，环绕着整颗星球，埋藏在地壳以下三百公里处，直径约四千二百公里，精确得不像自然形成。
更令人窒息的是，其几何形态与共问号跃迁时产生的十二光束共振图案惊人相似??只是被压缩成了二维平面，像是有人把一场星际共鸣折叠进了行星内部。
>**推测：非天然构造物。
具备能量传导与意识放大功能。
**
卡兰的手指颤抖着滑过屏幕。
他调出过去十年的地震记录，逐条比对。
结果令他脊背发凉：每当太阳风扰动磁层，这个地下环就会产生微弱共振，释放出极低频电磁脉冲??而这些脉冲的编码方式，竟与当前接收到的“问号流”
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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