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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转着手上的扇子：“你是想说在无涯，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吗？”
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却颓然地垂下头。
她心中很乱，似乎有两个小人儿站在脑子里，一左一右喋喋不休。
左边的小人儿瞪眼：“他刚救了你，你不应该如此无礼。”
右边的小人儿叉腰：“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你还好心用斩业救他一命，你不欠他。”
左边小人儿气急，骑到右边小人身上：“在你心中，他是不同的。”
右边小人则满脸冷漠：“你忘了端木清吗？他为你而死。”
左边小人满脸颓然：“翊离被控制了，不是他的本心，不怨他。”
……
公冶情捂住头：“安静！”
翊离瞬间噤若寒蝉：“是在说我吗？”
“不是。”
她抛下两个字，大步往外走去，想一个人静静。
翊离无奈站起身，拦住公冶情：
“阿情，外面的人都在追捕你，暂时不能出去。”
她颓然地坐下，神思不属。
安静了一会，翊离突然开口：“那日，你飞升后。
过了不久，我也飞升了。”
“到了仙界才知道，祖师他老人家混得极好，整个东方仙域都是他的，我也跟着沾光了。”
少年目光扫了扫小楼。
公冶情这才注意到，这栋小楼看起来很是精美，比在幻境中，玄天分给她的偏殿好多了。
“这几百年你都在哪？我找遍了整个仙界，都找不到你。”
他目光诚恳地望过来。
“几百年？”
她有些诧异，在印象里，自己分明才飞升了几十年。
翊离点头。
她简单复述了自己的仙界经历，补充一句：“剩下的时间，应当是被关在牢里了，很倒霉吧！”
翊离突然笑了：“有没有觉得，咱们每次见面，都在说些无聊的事情。”
公冶情也笑了：“是呀！
像流水账一样。”
“所以……”
她抬头盯着翊离。
他忽然贴过来，啄上了她的唇。
少年的唇温暖柔软，公冶情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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