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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探着朝厉星寒举起手。
厉星寒扭过头，一双瞳孔竖起、眼珠泛白的眼睛朝她看过来，顿时寒毛乍起。
那是不属于人类的眼睛。
苏让仔细打量，发现厉星寒现在的状态不对劲，像是精神力过度使用后的副作用。
百年前的那场灾变，让这个世界的abo人类拥有了精神体。
精神体使他们变得更加强大，但同时也带来了危害。
每个人的精神力都有临界点。
一旦超过临界点，就会失控变成怪物。
与其说人类觉醒出了精神体，倒不如说受到了未知的基因污染。
这个世界的人越是使用精神体，他们在精神和形态上就越趋近于精神体的原型，最终被疯狂和扭曲支配，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
“你……”
苏让开口。
这时，厉星寒身上的异变逐渐消失，眼睛恢复了正常。
“我怎么了？”
他声音冷冷问。
“没，没什么。”
苏让闭嘴。
苏让因为先前的单眼海怪消耗太大，这会儿浑身没劲儿，没办法自己游回去。
于是在之后的时间里，她一直靠厉星寒的触手卷着在海里前往。
两人不知道游了多久，终于跟失联的大部队汇合。
“谢谢。”
当苏让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后，她抬起头真心地向厉星寒道谢。
然而厉星寒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苏让还想说什么，沈琛走了过来。
“抱歉，那时候我……”
“我知道，你恐水。”
苏让抢先回答。
沈琛惊讶地望着她。
或许他没有认出来吧，在巷子里的初遇后，他们还见过一面。
所以，她很理解沈琛在这之前没有见过大海，理解他当时没有跟着厉星寒跳下去。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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