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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赐予人们最残忍的命运，又指责妄图改变他的人扰乱了天地运行的秩序。
nbsp;nbsp;nbsp;nbsp;他凭什么封印樊绝？燕止又凭什么抓他？
nbsp;nbsp;nbsp;nbsp;樊绝权当做弱肉强食了。
nbsp;nbsp;nbsp;nbsp;打败他们，才是樊绝要做的事。
nbsp;nbsp;nbsp;nbsp;“末法时代，异管局最近人手不够，”
燕止突然开口，“我们正在尝试挑选一部分被关起来的妖怪，戴罪立功。”
nbsp;nbsp;nbsp;nbsp;樊绝愣了愣：“你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完成任务可以替他们积攒功德，功德足够抵消业障，就可以提前出狱。
你是第一个，樊绝。”
nbsp;nbsp;nbsp;nbsp;樊绝眨了下眼：“所以你的意思是……”
nbsp;nbsp;nbsp;nbsp;“壁虎精可能是第二个。
他的本领很好用，而且并没有真正伤害过人类……”
nbsp;nbsp;nbsp;nbsp;樊绝回忆了一下：“‘变成对家扇合作导演耳光’，难道不算伤害了人类吗？”
nbsp;nbsp;nbsp;nbsp;“……”
燕止无奈地看樊绝一眼，“壁虎精业障不深，如果他好好工作，或许五六年就能出来。”
nbsp;nbsp;nbsp;nbsp;“人和妖不是不能……”
nbsp;nbsp;nbsp;nbsp;“一辈子不让林俞知道，就不算违背天道。”
nbsp;nbsp;nbsp;nbsp;他们依旧可以践行陪伴的诺言。
nbsp;nbsp;nbsp;nbsp;樊绝一时哑然了。
他怔了一会儿，突然低下头，在燕止耳旁轻声笑了起来：“大审判官，这是心软了啊……”
nbsp;nbsp;nbsp;nbsp;燕止撩了下眼皮，随他怎么说。
nbsp;nbsp;nbsp;nbsp;樊绝偏头看了眼燕止，他突然想起了意识海中那个承诺要抱他一辈子，陪他一辈子的人。
nbsp;nbsp;nbsp;nbsp;樊绝没那么走运，天道可不会心软。
nbsp;nbsp;nbsp;nbsp;足足一千年。
nbsp;nbsp;nbsp;nbsp;或许那个人的寿数已尽，也或许他早就忘了那个曾经的诺言，更或许，他不愿意等了。
nbsp;nbsp;nbsp;nbsp;“他失约了。”
樊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然后就一把拧起林俞，与燕止错身而过，“回去吧。”
nbsp;nbsp;nbsp;nbsp;燕止偏头看了樊绝一会儿，大魔头表情没怎么变，只是眼皮轻轻往下垂着，看起来其实有点委屈。
nbsp;nbsp;nbsp;nbsp;樊绝缓缓走到了门口，身影被重重叠叠的夜色一点点遮挡。
nbsp;nbsp;nbsp;nbsp;燕止看着樊绝的背影慢慢消失，良久，他突然用很轻很轻，轻到整个世界都察觉不到的声音说：
nbsp;nbsp;nbsp;nbsp;“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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