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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行色匆匆,有人手持贷款审批单奔向公证塔,有人捧着还款凭证在碑前焚香祭拜。
一个穿补丁道袍的小女孩拦住他们,怯生生地递出一张纸条:“大人……我能借三十点灵气吗?我想考进北境学园。”
林雪接过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借款用途:**“买一本《基础灵纹学》,和一双不漏水的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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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向小女孩脚上那双破洞的布鞋,眼眶一热。
“你有担保人吗?”
周墨问。
女孩低头:“没有……但我可以每天扫院子,还三年。”
周墨没说话,只是抬手在空中一点。
一道金线自虚空中垂落,缠绕上女孩手腕,随即消散无形。
【贷款发放:三十单位纯净灵气】
【还款方式:劳务抵偿(校园清洁服务三年)】
【附加条款:若成绩进入年级前十,剩余债务自动免除】
女孩愣住,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真、真的可以吗?我不用抵押灵魂?不用签卖身契?”
“这里是赤心贷。”
林雪蹲下身,替她擦去泪水,“我们信的是人,不是契约本身。”
女孩磕磕巴巴地道谢,转身跑开时差点摔了一跤,却又立刻爬起来继续跑,仿佛怕慢一步,这份幸运就会消失。
林雪望着她的背影,久久不动。
“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们也变得麻木了?”
她低声问,“当每天处理十万份贷款,看到无数人违约、逃避、欺诈……我们还会不会相信下一个跪着借钱的人,是真的需要帮助?”
周墨看着她的眼睛:“只要你还记得自己也曾是那个站在风里等审批结果的女孩,就不会。”
就在这时,因果核心室的警报突然响起。
一道猩红的数据流冲破防护屏障,直射天际。
周墨脸色骤变??那是来自深渊方向的加密信号,使用的是早已废弃的“黑渊古语”
,内容却异常清晰:
【紧急求援:坐标D-Ω7,生命体征衰竭,携带‘共义印记’残片】
【身份识别:疑似阿格硫斯?夜砧,最后一次记录时间为五年前,于虚无之渊失踪】
林雪倒吸一口冷气:“他还活着?”
周墨眉头紧锁。
阿格硫斯,曾是深渊最年轻的执政官,也是最早秘密接触赤心贷体系的高层之一。
五年前,他在推动“跨界信用互通法案”
时遭政变刺杀,全族覆灭,尸体下落不明。
此后,每年春祭出现的黑晶花,成了唯一证明他还存在的痕迹。
而现在,他带着“共义印记”
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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