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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握着纸杯，冲他的脸泼过去，周文斌猛地抬手格挡，什么也没发生，惊魂未定地放下手，顾锦城笑眯眯地给他展示空空如也的纸杯：“空的，刚才已经给你‘喝’完了。”
nbsp;nbsp;nbsp;nbsp;周文斌纷纷地放下手，双手抓住椅子往前扥了一下，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显示自己的不爽。
nbsp;nbsp;nbsp;nbsp;等顾锦城坐到身边，顾君酌开口问了他第一句话：“我妈妈已经不在了，你知道吗？”
nbsp;nbsp;nbsp;nbsp;周文斌愣了一下，才到：“知，知道。”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点点头，接着问：“她的家人知道吗？”
nbsp;nbsp;nbsp;nbsp;这他哪知道，自从跑出那个小山村，这么多年他一次也没有回去过。
他甚至连周珊珊的家人还活没活着都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不过不知道可以编嘛，反正对方也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周文斌做出一副难过的样子：“怎么会不知道呢。”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知道，那为什么一次也没来祭拜过。”
nbsp;nbsp;nbsp;nbsp;“呃，呃，可能实在是太远了，你姥姥她身体不好。”
nbsp;nbsp;nbsp;nbsp;“没来过，怎么知道人不在了？”
nbsp;nbsp;nbsp;nbsp;“打电话！”
nbsp;nbsp;nbsp;nbsp;“二十年前有电话？”
nbsp;nbsp;nbsp;nbsp;周文斌冷汗冒下来：“没有吗，我记错了，好像是没有。
应该是写信，写信联系的。”
nbsp;nbsp;nbsp;nbsp;“写信，他们认字？”
nbsp;nbsp;nbsp;nbsp;“呃，呃，应该还是认几个的。”
nbsp;nbsp;nbsp;nbsp;没有一个问题是能答得上来的，周文斌从最开始慌乱之后，就是恼怒，这是干什么，警察还没问呢，儿子倒是先盘问起老子来了。
nbsp;nbsp;nbsp;nbsp;他刚要发火，顾君酌突然问：“你叫什么？”
nbsp;nbsp;nbsp;nbsp;周文斌愣了一下，才道：“周文斌。”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点点头，长这么大，他刚刚知道亲生父亲的名字。
nbsp;nbsp;nbsp;nbsp;“我们那一村子都姓周，你本来也该姓周……”
周文斌结结巴巴地道。
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没有耐心了，虽然周文斌不认识他，他可太了解周文斌了。
nbsp;nbsp;nbsp;nbsp;书房里一指厚的资料中，约有三分之二的内容用来描述他做的垃圾事。
nbsp;nbsp;nbsp;nbsp;包括但不限于赌|博、嫖|娼、诈|骗、打人……
nbsp;nbsp;nbsp;nbsp;妥妥的烂人，他明明已经找人把他打发走s市，为什么人没有离开，还精准地找上顾君酌。
nbsp;nbsp;nbsp;nbsp;电光火石间，顾锦城脑海中闪过画面，周文斌闹事的时候，同舟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欧陆。
nbsp;nbsp;nbsp;nbsp;他记得有谁说过欧陆空间太过紧凑，买了之后才发现坐上去很不舒服。
nbsp;nbsp;nbsp;nbsp;是谁说过？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万涛！
nbsp;nbsp;nbsp;nbsp;气血翻涌，顾锦城猛地一砸桌子。
nbsp;nbsp;nbsp;nbsp;周文斌吓得蹦起来又砸回椅子上，心脏“扑通扑通”
地跳。
nbsp;nbsp;nbsp;nbsp;警察警告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冲警察点点头，示意知道了，转身拉上顾锦城的手臂：“哥？”
nbsp;nbsp;nbsp;nbsp;脑海里万涛被千刀万剐的画面顿时碎成雪花，顾锦城转头看向顾君酌，两息之间放缓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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