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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这些伤，是被谁打的？还有，谁在你身上烫烟头了？”
nbsp;nbsp;nbsp;nbsp;明华被问的下意识抬起头，看向明则仙。
nbsp;nbsp;nbsp;nbsp;明则仙此刻的表情很严肃。
nbsp;nbsp;nbsp;nbsp;他应该是酒醒了，所以眼睛里此刻分外清明，没有了往日的醉醺醺，漆黑的眼珠子倒映出明华无措的脸孔：
nbsp;nbsp;nbsp;nbsp;“告诉我，谁打的你。”
nbsp;nbsp;nbsp;nbsp;明华在那一瞬间只觉差异，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犹豫几秒之后，才道：
nbsp;nbsp;nbsp;nbsp;“你........还有班上的同学。”
nbsp;nbsp;nbsp;nbsp;明则仙不可思议地抬高声音道：“我打你？！
我什么时候........”
nbsp;nbsp;nbsp;nbsp;他话音还未落，一旁就有人闻声看了过来，明华怕被人发现，赶紧将自己的手腕从明则仙的掌心里抽出，放下袖子，慌慌张张道：
nbsp;nbsp;nbsp;nbsp;“爸爸，你，你吃苹果........”
nbsp;nbsp;nbsp;nbsp;言罢，他把两个苹果都一起塞进了明则仙的怀里。
nbsp;nbsp;nbsp;nbsp;大冷天的，明则仙不想吃苹果，何况那苹果长得还很丑。
nbsp;nbsp;nbsp;nbsp;他把那苹果塞回明华的怀里，让明华自己解决。
nbsp;nbsp;nbsp;nbsp;明华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好坐下来，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啃苹果。
nbsp;nbsp;nbsp;nbsp;他的手背上还有冻疮，红肿不已，他一边吃苹果，还一边用指尖下意识去挠。
nbsp;nbsp;nbsp;nbsp;冻疮发作起来又疼又痒，他看起来是被冻疮折磨的不轻。
nbsp;nbsp;nbsp;nbsp;明则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片刻后又移开了眼睛。
nbsp;nbsp;nbsp;nbsp;他没再赶明华走，只是觉得这孩子真可怜。
nbsp;nbsp;nbsp;nbsp;他躺在床上，听着明华咔嚓咔嚓的声音，逐渐入睡。
nbsp;nbsp;nbsp;nbsp;清醒的时候，窗外的夜色已经黑了。
nbsp;nbsp;nbsp;nbsp;明则仙觉得自己状态好了一些，便琢磨着出院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虽然现在还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医院里呆着也难受，还是早点结清医药费走人的好。
nbsp;nbsp;nbsp;nbsp;他慢慢坐起来，正准备下床，余光无意间往旁边一瞥，见明华正跪在他的床边，写作业。
nbsp;nbsp;nbsp;nbsp;病房里很拥挤，病人和陪床的家属很多，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椅子给他了，明华只能跪在床边，低头写着作业。
nbsp;nbsp;nbsp;nbsp;明则仙：“...........”
nbsp;nbsp;nbsp;nbsp;看着明华的侧脸，他在那一瞬间，忽然想起了十多年前的自己。
nbsp;nbsp;nbsp;nbsp;那时候的他也是很小，当年的福利院很多基础设施都像现在那样完善，福利院人又多，他想写作业，都抢不到桌椅来写，只能跪在地上，把作业本平铺在椅子上写。
nbsp;nbsp;nbsp;nbsp;明华的身影和记忆中的自己诡异的重叠了起来，明则仙心中忽然涌起了异样的感受。
nbsp;nbsp;nbsp;nbsp;他莫名想伸出手，去摸一摸明华的头，但明华比他先一步察觉到他的清醒，下意识抬起了头。
nbsp;nbsp;nbsp;nbsp;父子二人对上了实现，片刻后，明华率先站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他本就单薄破旧的校裤上又增添了尘土的印记，但明华并没有再意，只看着明则仙，小声道：
nbsp;nbsp;nbsp;nbsp;“爸爸，你醒了。”
nbsp;nbsp;nbsp;nbsp;明则仙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即道：“我准备出院了。”
nbsp;nbsp;nbsp;nbsp;明华小心翼翼地觑了明则仙一眼，随即压低声音，道：
nbsp;nbsp;nbsp;nbsp;“爸爸........我们家没钱交医药费了。”
nbsp;nbsp;nbsp;nbsp;明则仙刚刚买包子都没钱，思索了片刻，于是道：
nbsp;nbsp;nbsp;nbsp;“我试试看我的医保账户里还有钱吗？”
nbsp;nbsp;nbsp;nbsp;他每年都会交医保，此时医保账户里应该还有钱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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