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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唉。
其实也不是想喝酒，我就是想起来以前的日子。”
小凤仙捧着脸，注视杯子里的酒。
nbsp;nbsp;nbsp;nbsp;以前的日子？姜斯和海棣对视一眼，小凤仙一直对以前的时情闭口不提，今天居然想说了。
nbsp;nbsp;nbsp;nbsp;“你以前经常喝酒吗？”
白七娘打破沉默，好奇问道。
nbsp;nbsp;nbsp;nbsp;小凤仙露出个讽刺十足的笑，“不是我喝酒，是我陪酒。”
nbsp;nbsp;nbsp;nbsp;白七娘一愣，小凤仙没管她的失言，自顾自道：“小时候家穷，要养四个孩子，我是老大所以先把我卖了出去。
我八岁进了戏班子学戏。
其实后来我偷偷跑回去过，却没想到我家剩下五口人，饿死的饿死，被打死的打死，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在戏班子虽然是苦了点，但好歹有口饭吃。
就算是每天天不亮要练功，再冷再困也得忍下去。
那时候觉得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每天跟着戏班子到处跑，看上面的人唱念做打，威风凛凛的样子，有时候也挺羡慕的。”
nbsp;nbsp;nbsp;nbsp;“这样好日子也没过多久，灾荒加上战乱，到处都是土匪。
普通人家哪来的闲钱看戏？都是那些土匪抢完百姓后，逼着我们去唱。
他们没肉吃，只有点米菜，最多的就是酒。
我当时已经当上戏班子的角儿了，其他几个小的才十一二岁，哪能让她们去跟着一起陪酒。”
nbsp;nbsp;nbsp;nbsp;“那时候，白天唱戏，晚上喝酒......都是喝不完的酒。”
nbsp;nbsp;nbsp;nbsp;小凤仙现在都记得那群干瘦凶狠的男人，身上到处都是杀人后溅在身上的血腥味和酒味。
nbsp;nbsp;nbsp;nbsp;空气随着她的话凝滞下来，白七娘压着愤怒问道：“那你们不喝会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不喝？”
小凤仙笑了笑，“他们都是男人，手里个个有枪。
从倭军里抢的、自己自制的土枪，哪一个都能轻易杀了我们。
反抗不了。”
nbsp;nbsp;nbsp;nbsp;见在座的人都脸色难看，尤其是徐揽月几乎要哭了出来的样子。
小凤仙吸了口气，一拍桌子，仰头干完杯中的酒，道：“不过我可不是任由他们欺负的。
不是喜欢听戏吗？我给他们唱，但是要我唱戏得给报酬。”
nbsp;nbsp;nbsp;nbsp;“我在酒里下的东西，拿上炸弹，把他们全炸死了。”
nbsp;nbsp;nbsp;nbsp;小凤仙：“你们别这么看我，我一个人换他们上百号人的命，多值啊。
也算是为附近百姓除了个祸害。”
nbsp;nbsp;nbsp;nbsp;一个戏班子，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
其他人去了哪里？
nbsp;nbsp;nbsp;nbsp;不用问也能猜到。
nbsp;nbsp;nbsp;nbsp;姜斯端着啤酒起身，跟小凤仙隔着桌子碰了碰，真心实意道：“姐，还得是你。”
nbsp;nbsp;nbsp;nbsp;他一口气喝完，对海棣和其他示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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