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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裴俞风一把拽开他，“我们去书房说。”
叶湘怡目送两人离开，刚转身就撞见赵嬷嬷站在一侧还未回去复命。
“嬷嬷还有什么事要嘱咐吗？”
叶湘怡问道。
“老夫人让我等夫人同去。”
赵嬷嬷恭敬地答道。
叶湘怡心中疑惑，却也不好多问，只是嘱咐春桃道：“你去厨房，说今晚二哥回家，准备几样他爱吃的，明日再大操大办一场。”
说完，她转身跟着嬷嬷一同前往老夫人院中。
老夫人晚膳用得早，现在正在院子里溜达消食。
见赵嬷嬷引着叶湘怡过来，她遣散了四下的仆从。
叶湘怡十分有眼力见地快步过去，搀扶起裴老夫人的手，陪着她在院落中缓步而行。
梁州春天长，晚风舒爽宜人。
老夫人的院子里种了一棵山楂树，过了花期，只剩下三两朵还未凋谢的残花掩映在绿叶之下。
“你喜欢吃酸的吗？”
老夫人幽幽开了口。
叶湘怡思忖片刻道：“能吃，但不甚喜欢。”
“你看似脾气柔和，却是个执拗的。”
裴老夫人叹了口气，“三十万银子对我裴家来说，并不算什么。
我也并不是因为银钱而讨厌你这孩子。”
“虽然老婆子我岁数大了，喜欢听顺着我意思说的话，但却也没到眼盲心瞎的程度。
玉棠这几年管着账，从中拿了多少，我心中清楚。”
叶湘怡道：“祖母自然洞若观火。”
虽然不知道裴老夫人今日叫她过来的缘由，但奉承着说话自然是没错的。
裴老夫人却哼了一声：“你这样我还是不喜欢。”
叶湘怡不明所以，却又不敢说什么。
“老婆子我喜不喜欢不顶用，”
裴老太太在山楂树下站定，晚风轻柔地送来一阵独属于木叶的青涩味道。
“拦不住我那孙儿喜欢，一个猛子便扎了进去。”
裴老夫人语调带笑，叶湘怡甚至能够听出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你这孩子，抱着用自己换叶家的念头嫁了进来，”
裴老夫人侧过头，目光清明的盯住叶湘怡问道，“如今我只问你一句，你可喜欢我那孙儿？”
树叶沙沙作响，又落下一朵枯败的花。
叶湘怡呆滞少倾，错愕不已。
她迟疑片刻，想要矫揉造作地推脱一番。
但面对老夫人清明的双眼，她半晌才问道：“祖母怎会突然提起这个？”
裴老夫人拍了拍叶湘怡的肩：“倒也不着急回答。
我那孙儿人很好，日子还长，你们两个小孩大可慢慢相处。
只是有一句，你切莫要负了他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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