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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今天也要出门？
nbsp;nbsp;nbsp;nbsp;“今天情人节，外面人比较多哦。”
看对方穿戴整齐蓄势待发，祁澍里做早餐的时候提醒他，“可能到处都很挤。”
nbsp;nbsp;nbsp;nbsp;“啊？”
试探的脚尖刚要跨进鞋里，紧急撤回。
nbsp;nbsp;nbsp;nbsp;看他返回来，祁澍里问：“不去了？”
nbsp;nbsp;nbsp;nbsp;“不去了。”
摇晃脑袋，头发也随动作在空中无形画了个圆。
nbsp;nbsp;nbsp;nbsp;若有若无的笑意自眼底绽出，没有过多追问，祁澍里顺势邀请：“那正好，吃早饭没？一起？”
nbsp;nbsp;nbsp;nbsp;方予松当即放下背包，端坐在餐桌前，欣赏他涂抹蛋黄酱专注的神情。
nbsp;nbsp;nbsp;nbsp;他突然开口：“真羡慕你们漫画家。”
nbsp;nbsp;nbsp;nbsp;“……”
觉得这句话不可思议，坐在他面前的人瞪大眼睛，指向自己，口吻充满不确信，“我？”
nbsp;nbsp;nbsp;nbsp;“对啊，”
颔首，祁澍里漫不经心解释，“都说艺术家有发现美的眼睛，经过你们笔下的花草树木，一定也都赋予了别样的灵魂。”
nbsp;nbsp;nbsp;nbsp;“我不是艺术家。”
青年情绪低落，垂下眼睛反驳，“我只是画画的。”
nbsp;nbsp;nbsp;nbsp;听完他的话，祁澍里没有应声，吃下最后一口吐司，不紧不慢道：“这位专门负责画画的朋友，如果你空闲的话，可以帮我画一张画吗？”
nbsp;nbsp;nbsp;nbsp;含着刚放进嘴里的半块吐司仰头，方予松还未消肿的眼睛扑闪，连接着窗台投射的日光，祁澍里看清他柔和的瞳仁中忽明忽灭的火苗。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这个请求挺突然的，”
帮他把快要见底的手冲咖啡倒满，推回他面前，抬眉试探，“包你一顿午饭？”
nbsp;nbsp;nbsp;nbsp;含住吐司的人滞愣良久，直至嘴里的面粉彻底化开，方予松乍然将整片吐司一股脑塞进去，拍掉手头的碎屑掉头就走。
nbsp;nbsp;nbsp;nbsp;纸笔被他抱到怀里折回来时，嘴里的面包都没嚼完，双颊鼓囊囊像只会囤货的小仓鼠。
nbsp;nbsp;nbsp;nbsp;看得祁澍里啼笑皆非，下颌点过静置的咖啡：“我不急，今天休息。”
nbsp;nbsp;nbsp;nbsp;迅速把早餐解决，方予松朝阳台指：“那里光线好。”
nbsp;nbsp;nbsp;nbsp;“行，模特都听画家的。”
nbsp;nbsp;nbsp;nbsp;调笑的嗓音疏懒又富含韵味，方予松不动声色扬起嘴角，在热咖啡的作用下，血液流速加快，眼下的红晕也逐步加深。
nbsp;nbsp;nbsp;nbsp;对于拍摄经验丰富的祁澍里来说，保持同个姿势并固定易如反掌。
nbsp;nbsp;nbsp;nbsp;阳台的玻璃门半开，偶有微风漏进来，幔帐的边缘随其摇曳，丽日自镂空的幔帐图案泄下，地板的影子就会如同呼应般舞动，像一幅流沙画。
nbsp;nbsp;nbsp;nbsp;悄无声息间，只有铅笔在画纸上”
匀速游走的声音，节奏均匀的落笔步调细腻又让人心旷神怡。
nbsp;nbsp;nbsp;nbsp;在下肢逐渐呈现发麻趋势时，铅笔与纸面相互磨擦的声音骤然消失。
nbsp;nbsp;nbsp;nbsp;一心作画的人昂首，举起画纸，对他说：“画好了！”
nbsp;nbsp;nbsp;nbsp;青年的瞳孔在玻璃光折射下绚烂无比，笑容宛若秋季生机勃勃的粉色芦苇荡，让人不由自主就将注意力先落到他脸上。
nbsp;nbsp;nbsp;nbsp;其次，才是他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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