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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艳打了向念念的手在发抖，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她真的用了很大的力气。
张文艳第一次看到那么叛逆自己的向念念，以前不管自己说什么，她要么就是说一两句，顶嘴算不上，现在却是一句又一句顶撞了。
“疼吗？疼就对了！
我就是要打醒你这个蠢货，我一刚开始怎么和你说的？你非要和我反着来？我说的这些你照做了，过好日子的不是你自己？”
被打的向念念捂着一半脸没有说话，充红的眼眸含着泪水看着张文艳，眼底满是无尽的绝望。
“所以，从头到尾都是打着对我好的旗号，逼迫我任何不想不喜欢的事情？”
“你真的有把我当成你自己的女儿吗？”
“一直以来我只不过是你赚钱的工具和一分不值的奴隶。”
说完没有任何的犹豫跑了出去。
出门进入电梯的那一刻，向念念隐忍在眼眶里的泪水彻底绷不住了，瞬间的流了下来。
她曾经天真的以为，妈妈不是不爱她，而是比较宠弟弟，所以她很懂事，从来不要求要什么，做什么，理解家人。
她努力学习，以为能让妈妈引以为傲，却不曾想她不稀罕这些。
她努力赚钱，把赚来的每一分都交给她，以为这样妈妈就能疼疼她，却没想到她要把自己卖给有钱人，呵呵。
电梯一打开，向念念走了出去。
“啊......救......”
“乖，念念，是我。”
向念念一出电梯门口就被人拉进了怀里，刚情绪激烈的她做出了反抗，在听到熟悉的声音的时候，本就控制不住涌现的更多，从刚刚的无声变成了有声，肆意的在苏川霖怀里哭泣。
因为苏川霖是没有看到向念念的脸的，这会听到她的哭声，以为是自己把人吓哭了。
瞬间想到上一次跨年夜的那晚，立刻的慌张了起来，抱着人不停的安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要吓你，我一直在你家楼下，我怕你会有什么需要，所以就一直等着了......”
苏川霖没想到，他这安慰让怀里的人哭得更加大声了。
大晚上的，怀里的人还在哭泣，无奈之下，他只好把人提抱了起来，一手托着向念念的臀，一手护着她的腰，快速往车上走去。
听着向念念的哭声，苏川霖心里难受极了，同时不断的自责。
他直接抱着人坐到了副驾驶上，两个人挤在一个座位上，向念念整个人跨坐在他的怀里。
如果是往常，向念念肯定害羞极了，挣脱着要下来。
但这会，怀里的人儿并没有，还在放声大哭，终于，苏川霖感觉到不对劲了。
“念念，别哭了好不好？”
“让我看看你，可以吗？”
“我一直在你身边，不怕，嗯？”
“我就看看你，别哭了，你哭得我也想哭。”
“......”
苏川霖一边安慰着，一边想要向念念从他怀里抬起头，他都能感受到他胸膛上的热湿了，可想而知，她流了多少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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