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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处偏远的《花城》最倒霉,求稿件比其他人都更不容易。
他们常常把作家请到羊城,住当时最豪华的白天鹅宾馆。
不是住三天两天,而是三月两月,住里面写小说。
朱生昌说:“其实作者也是势利的。
就算《花城》这...
雨水敲在敦煌碑林的石板上,发出低沉而均匀的响声,像是大地在呼吸。
夏至那晚的雷雨并未停歇太久,却洗去了戈壁多年积攒的浮尘,也让那些嵌入黑色石碑中的二维码显得格外清晰。
我蹲下身,用袖口轻轻擦去一块碑面上的水渍,扫描了编号【0】??那是来自云南怒江峡谷一位傈僳族老奶奶的声音,她一生未出过山,临终前录下最后一句话:“阿妹,火塘边的故事我没讲完,你替我接着说。”
手机里传来她沙哑却温暖的嗓音,混着远处溪流与鸟鸣。
风从祁连山方向吹来,穿过碑阵,仿佛真的把她的嘱托送到了更远的地方。
回到北京已是七月初。
城市闷热,空气黏稠得像浸了水的棉布。
办公室空调嗡嗡作响,林晚正低头核对着“静默者计划”
的最新数据报告。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忽然说:“四川凉山那边,阿依的父亲又寄了东西来。”
我心头一动。
上次那盘粗糙却真挚的录音还存在我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编号【80001】,我一直舍不得归档。
这次是个牛皮纸包裹,封口用胶带缠了三圈,边角磨损严重,显然走了很远的路。
打开后是一台老旧的双卡录音机,外壳泛黄,按键有些松动,附带一张手写便条,字迹歪斜但用力:
>“阿依老师:
>这机器是我年轻时跑运输赚的第一笔钱买的。
那时候听邓丽君,全村人都骂我‘资产阶级腐化’。
可我觉得,声音不该有罪。
>阿依现在敢站在台上唱歌了,我也想试试……能不能当个‘会听人说话’的父亲。
>请您教我怎么用它录一段话,给阿依未来的娃娃听。”
后面还画了个笨拙的笑脸。
我拿着录音机去找技术组的小陈。
他摆弄了半天,摇头:“这玩意儿电路老化严重,磁头氧化,直接录肯定不行。”
顿了顿,又补一句,“不过……要是只录一分钟以内,我可以临时修复供电系统,接外置麦克风,勉强撑一次。”
“那就录一分钟。”
我说。
三天后,我带着改装好的设备飞回凉山。
山路蜿蜒,云雾缭绕,村口那棵老核桃树依旧伫立。
阿依的父亲站在屋前等我,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脚上一双胶鞋沾满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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