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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看热闹的百姓也被吏卒赶走,一个小男孩看着他的竹球越滚越远,扯着嗓子嚎道:“娘,我的竹球!”
他母亲并不理会他的痛哭,拽着他就往街口走去,远离是非之地。
胡屠夫情绪异常激动,大声道:“我都说了,我......没有杀他,他......他......不是我杀的。”
不良人朗声道:“案子未审,还未查清原委,没人说是你杀的,你将刀放下,宋县尉你是知道的,他上任以来,还从未判错过。”
胡屠夫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上握着刀的力度却没有松懈,只是不停地喃喃道:“我......没有杀人,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杜昭华一动不动,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时刻关注胡屠夫手上的力道,争取逃脱的机会。
正僵持不下时,一道清亮透澈的声音传来:“胡屠夫,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否则,就是罪加一等。”
来人是一个俊美倜傥的少年郎,深青色长袍头戴幞头,身后跟着一老媪,身形佝偻,略带哽咽道:“大郎啊,莫犯糊涂,你好好跟宋县尉说,他会查清楚的。”
胡屠夫看到母亲有些颤巍巍的身体,眼眶泛红,手上力道也有些松懈。
“娘......”
瞅准时机,杜昭华迅速抬起双手,按紧胡屠夫持刀的手腕,举起他的胳膊,撤步后退,双手顺势将他的胳膊反拧在身后,抬脚踢向他的胸口,胡屠夫痛呼出声,跌坐在地,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场面顿时一静。
白荷娘反应过来,立马跑上前去,带着哭腔道:“娘子,你的脖子流血了。”
她家娘子这是招谁惹谁了?生病才好没多久,又受伤了。
杜昭华肤白,一抹血渍就尤为明显,这会儿她才感到一丝轻微的刺痛,不甚在意道:“没大碍,一点擦伤罢了。”
幸好那是胡屠夫常用的刀,刀被擦的锃亮,没有锈迹,不然她才要哭。
捕快迅速上前扣住胡屠夫,将他带走,他的母亲跟随其后。
少年将夹在指尖的石子转回手心处,随意地把玩着石子,上下抛掷,往杜昭华二人方向看去,随即收回视线,对身边的不良人道:“誊录好,回衙审案。”
不良人应是,也朝杜昭华方向看过去,挑眉道:“这小娘子看着温温柔柔的,没想到这么彪悍啊。”
少年嗤笑一声道:“胡屠夫自找罪受罢了。”
这边,杜昭华等吏卒书录完,带着白荷娘回去。
白荷娘道:“娘子,还是去医馆看下吧。”
“就是一道小伤口,回去擦点药粉就行。”
杜昭华揉揉手腕,看来光是跑步还不够,力量锻炼也得跟上,倒是那胡屠夫这会可不好受,她可不管他是否有什么冤屈,杜昭华向来是有仇就要当场报,没有能力便记在心里,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更何况,他就算有冤情,却只会冲着一个女子下手,真要是个弱女子,还真不一定怎样呢。
......
“娘子是打算烹饪猪肉?”
白荷娘看着眼前的肉有些傻眼,娘子说要赁店做酒肆,昨儿回来不久就去牙行,让牙人找同坊合适的铺子,今出门就买了猪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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