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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
果真傅深又生气了。
“婉婉救过我母亲，我喜欢她。”
余子南神色柔和。
傅深看的，不由得愣了愣，“可你明明……明明……”
“你是想说，我明明是个同性恋是吧？那你呢？傅先生，你是吗？那如果婉婉不和我在一起，跟前男友在一起，您能接受吗？”
“想得美！”
余子南叹了口气，道：“那真可惜，傅先生，我就只能继续喜欢婉婉了。”
“你知道什么，那周凯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打架偷东西，什么事没做过，就一个小混混。”
傅婉婉可是他捧在掌心里宠大的，怎么能喜欢上这种人。
不过现在这个余子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傅深觉得，他女儿的眼光，真的是一言难尽。
“可是人都是会变的呀。”
余子南给傅深倒了一杯茶，“也许他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吗？”
傅深冷哼一声，“我已经派人查过了，狗改不了吃屎。”
说完，瞥了余子南一眼，又补充了一句：“就跟你一样。”
余子南：“……”
余子南觉得，眼前这个傅先生，可能真的看自己很不爽。
“不是，傅先生，您没有和我相处过，又怎么能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余子南问。
“为了钱，什么事都可以做的，我还用得着继续去深入了解吗？”
落地窗外，成片的烟花绽放。
余子南的目光忍不住被吸引，余子南站在落地窗前，没有再回傅先生的话。
因为在他自己眼里，他是真的很糟糕，糟糕到这个世界上，可能没人会喜欢他。
余子南在看烟花，而傅深却是在看余子南。
余子南的目光太复杂了，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种复杂的目光，叫人看不懂。
他清纯，却又勾人。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融合的却很完美。
“傅先生，你有捡过垃圾桶，吃过馊馒头，住过桥洞吗？”
“你不懂的，人在最饿的时候，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跟猫狗抢东西，哪怕是馊的，只要能活下去，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所以……”
余子南转过头，满脸认真的望向傅深，“钱，对我们这种人来说，真的很重要，因为不想再去捡垃圾桶，也不想再住桥洞了。”
这一刻，傅深被年轻人眼底深深的悲切给震撼到了。
烟花散尽，余子南转身离开，“我去找婉婉了，这么长时间见不到我，她会担心的。”
傅深想伸手拉住他，想对他说些什么。
可最终，他什么也没有做了，任由那男孩消失在他的视线。
说什么呢？他又能说什么呢？
余子南活成了那种他最不屑的人，傅深平生最恨的就是满身铜臭，掉钱眼子里的人。
余子南偏偏就活成了这种人。
余子南走过去的时候，傅婉婉正在同其他几个女生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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