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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涵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但爷爷的想法我改变不了。”
“这老东西...”
方云辉讲了一半，才发现自己骂的是对象的爷爷，立马住嘴。
可他压不下这股气，“大清都亡了...”
姜涵叹了口气，表情悲伤，实则循循善诱道，“我也觉得爷爷做的不对，既然有婚约就早说出来，那我一开始就不会和你在一起。
可现在，你对我这么好，还给爷爷一笔大合作，让我们家族因此重振旗鼓。
可...在这个关头，他却让我们分手...”
“等等”
，方云辉找到关键，“对了，合作！
生意！
我让我爸卡住这笔生意，逼你爷爷改口。”
姜涵见引导成功，假装为难，犹豫道，“这样不好吧。”
“放心，不会真的卡合作的，就是逼逼他”
，方云辉说完就要干。
不过他拿起手机时的表情略显忐忑，深呼一口气后拨打号码。
他下意识侧身，面容乖巧道，“喂，哥。
诶，是我，我想问和姜家的案子开始了吗？有没有什么操作的空间啊？”
突然一声暴吼从电话那头传来，“是不是云辉那个臭小子，他又找你帮什么忙？”
方云辉手反射性想要挂断电话，但瞥了眼姜涵，手抖了抖后又拿稳了，硬着头皮道，“爸，是我。
我想问和姜家的合作能不能晚一点开始，我这边有事要和姜家谈。”
“格老子的，你当是买菜啊，讨价还价的”
，暴怒声吼得方云辉差点拿不稳手机，且怒吼还没停，每一声都中气十足，“你知道耽误一天要付多少违约金嘛！
你当初求我跪我，我才选了性价比不高的姜家，你现在又搞什么幺蛾子。
一天天，让你上点班比让你吃屎都难...”
方云辉手哆嗦着，立马挂断电话。
被骂一顿后，方云辉精神萎靡。
就在这时，他的手被轻轻握住，如同棉花般温软触感，让他的心落了下来。
方云辉的脸瞬间爆红，他抬头看向姜涵，歉疚道，“对不起，这件事好像有点难，我之后再想想办法。”
“没关系的”
，姜涵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心中却对方云辉很失望。
本以为他作为方家唯一继承人，又帮姜家拿下大生意，在方总那边是有话语权的。
但这通电话暴露出方总爱方云辉，但也不会任他为所欲为。
若是再强求，方总看出背后出主意的人是她，对她的观感肯定会变差。
此路不通。
而且，姜涵回想刚才方云辉的表现，内心对他的评价下降一大截，若真的和他在一起，恐怕以后得看几十年方总的脸色。
麻烦，太麻烦了。
干脆趁着这回断了。
姜涵善解人意道，“生意牵扯到太多人，还是别为难伯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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