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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乌道:“公子开什么玩笑。”
裴嘉春亦插嘴:“魏郎君身长八尺,挨了他打,一看就很难还手啊。”
谢徵闻此默了一默,他低头沉思的样子落太乌眼里便是受了委屈。
“真是龙游浅滩被虾戏!”
太乌横刀向前砍去,魏情尚且没个反应,谢徵拂尘一动欲拦,还没甩出,只听铛的一声响,刀身便被打的一歪,一下就离魏情远了。
有一年轻男子从马车的窗口探出脑袋来,笑盈盈对太乌道:“不好意思出手有些重,没把你的刀崩坏吧?”
另一人从车里钻出来,黑色绒裘,浑身戾气道:“崩坏了又怎样,魏芙蓉,我说你也太没用了,方才月月公主不出手,你便由着人家一刀戳你脸啊!”
出手的那位跟在身后也跳下马车,一身白狐狸毛披风下是粉色的长衣,腰间系着一截飘然的粉纱,他咳了咳道:“上游在外头不要乱叫……芙蓉是忘带乃牙了吧?”
魏情见他们二人,只一笑道:“等闲同人过招,我是不用乃牙的。”
谢徵听出来点意思,那乃牙大约是魏情的兵器,而这二位,他自装扮上稍一联想,便记起从前在书信里看到的那句:我有挚友二人,一为翟玩,二为百里征月……
翟玩是翟大将军之侄,至于百里征月,他的父亲是上一任邑州刺史,谢徵所了解得不多,今日一见,这两位都不是等闲之辈。
百里征月一副温柔闲雅,出手凌厉,他自马车上飞来的那一镖能将太乌的刀撼动,谢徵是略有讶异的,怎么说太乌在中州巴兰营的一众侍卫中是绝对翘楚。
谢徵上前拦住太乌,只道:“说了不要紧的,表哥只是被冤,暂且忍忍,暂且忍忍。”
翟玩道:“你就是魏芙蓉昨日在宴神会长街捉的奸细?长得不像。”
谢徵道:“眼下魏公子说是,等见了大将军,就不是了。”
“那去预院做客么?”
百里征月亲和地笑着,“我姓百里名为征月,若是方才伤了阁下表弟的刀,征月来赔。”
太乌将刀入鞘,冷道一句:“玄铁上等的刀没那么脆。”
谢徵拱手道:“在下闲修术法,道号拿云,百里公子客气了。”
百里征月问:“哦?那岂不是可以飞升成仙吗?”
翟玩跟过去道:“术法有印、符、咒、蛊,道长修的是什么?”
谢徵从容地回答他们,百里征月又接着说:“舍弟也是修道之人,三百六十五日有三百日都在山中,人都修傻了,前些日子下山,算着今日会到家,若非等他,我要随你们一同到预院看个分明。”
谢徵客气道:“真好,想来百里家那位道友一定是根骨清奇,飞升在即。”
角落里裴嘉春低着头还在奋笔疾书,魏情觉得这一幕有些和谐的诡异,他在旁看雪中谢徵和百里征月聊天,忽地一种熟悉感涌上心扉。
魏情眉头一皱,仿若见着某地高山楼阁,云中落雨,他们俩一个抚琴一个烹茶,而后一团东西从天而降,把烹茶的那个砸在了身下……
一滴水落在魏情头顶,零零散散的画面很快就散去了。
背上还绑着板车的阿狺忽地抬头望向高空,团云滚滚,飞雪肆意,蓝绿异瞳露出不属于小矮马的凶狠与威压。
浓云雾后,有一神道:“啧,他那头东西又发现咱们了。”
另一神收起净瓶,只道:“管他呢,反正洒洒水那厮就想不起来了,只是这差事有些磨人,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觉醒。”
地下魏情摸着冰凉的头顶,只冲还在聊天的众人喊道:“再聊下去就要结拜了诸位,他是我的俘虏,不是我找来的朋友。”
翟玩道:“我与阿纯姑娘有约,先行一步。”
百里征月弯了弯眉眼,对魏情道:“我相信拿云道长一定清白。”
“你好像看谁都清白。”
说罢,魏情剜了谢徵一眼,大有怨他蛊惑人心之意,那方太乌察觉,开口道:“请魏公子不要瞪我表哥。”
魏情:“怎么你表哥是豆腐做的吗,瞪一下就死了?”
谢徵哈哈笑道:“就算我是豆腐做的,瞪一下也不会死的,无妨无妨,魏公子想瞪就让他瞪吧。”
来时一人二马,归时人变成了四个,阿狺仍扛着板车等在那里,直勾勾地盯住太乌的脸。
裴嘉春卷起纸笔,看向那板车道:“这匹小马,真的要拉我们四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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