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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擦着脸碎碎骂着就走了。
魏情道:“松下学堂的幼子,难怪,我说谁无聊搁这密密麻麻堆一群丑东西出来。”
“大都是我毁的,我来给他们重新做。”
谢徵挽袖,就地蹲下来团雪,“芙蓉你且回去睡吧。”
“假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
魏情在另一边也开始堆雪,团着个小球,手痒的朝谢徵那边一丢,雪碎四溅,谢徵只是一笑,侧脸望他道:“你很开心吗?”
“这重要吗?难道你不应该也团个球朝我砸来?”
魏情举着巨大的雪球站起身,“玩过没?”
“中州少雪,没玩过。”
“试试?”
“试试。”
谢徵蹲在两个雪堆弄出的雪人雏形旁边,对他点了点头,魏情曲臂一丢,那团巨大的雪球便朝着谢徵脑袋砸下去,他终是没忍住侧身翻滚躲开了,反手一把雪洒在魏情脸上。
“那么大的一个说砸就砸,你好狠的心。”
“我还以为你真的傻里傻气。”
魏情掌心团着小雪球,不住地朝他脑袋上扔,道:“那两条尾巴不在,你不用装的柔弱无能,宛濯也,打一架吧?用你全部实力。”
谢徵额前颈中落了好些雪,此时却也不那么冷,不免笑出声来,眉梢眼角仍是意气温柔。
“你要么也可以当我柔弱无能?”
“你又不是!”
“我可以是啊。”
“宛濯也。”
“魏芙蓉。”
谢徵扬唇,“我只是捉鬼稍微得心应手,打不过你的。”
魏情摇头道:“我不信。”
寒风刮开衣袍猎猎,谢徵立在一片染布之下,有种清然如早山薄雾的冷意。
他自地下捡了两面松下学堂的小竹旗,一个抛给了魏情,道:“不必见血,不论谁的裘袍落了地,即止。”
“剥衣服啊?”
“这么说的话……也可以。”
“好。”
魏情接旗如接刀,背手握在掌心里,“拿云道长别藏着,来吧,打我如打鬼。”
谢徵只一点头,便持竹攻去,使的剑法疾速如惊闪,魏情格挡的半分不差,再晚一点身上就会挨戳,他渐渐地眸光越来越鲜亮,似一团火在烧燃。
“你看看你,分明很凶。”
魏情抓了他的旗杆,将谢徵一把拽近了身,“平日一身的恭谦温良,装得很辛苦吧?”
谢徵也牵制住他的手,笑问:“凶器在手,何人不戾?”
魏情道:“徒手不能杀人吗?戾在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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