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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个东西。”
魏情：“……”
谢徵：“……”
裴嘉春如实落笔【孚如道长评魏情不是个东西】，抬头看了眼，又落笔【魏情气极拂袖而去】，再看一眼【储上复追半步，牵动伤口，遂呼痛】，再再一眼，下笔【魏情折返】。
韦三依旧冷冰冰：“储上，不要靠近他，会变得不幸。”
恰好太乌提着一壶茶来，同时嚷嚷：“茶来了储上！”
“什么？他又说什么？”
魏情没听清周一盏的那句，低着头追问谢徵，“你师兄刚才又说我什么？”
“不要听，有点难听。”
谢徵看太乌一眼，接过倒进碗里的茶，抬手递到魏情唇边。
他温和地笑了一下：“快快喝吧。”
哐——
“嗳？孚如道长怎么倒了？”
太乌把施人韦扶起来，拍拍他的脸颊，“道长道长，孚如道长？你是气晕了吗？”
“太乌表弟，你为何如此大力的拍我脸……”
施人韦睁眼，茫茫然往旁边看一圈，“好痛啊，身上好痛啊，发生什么了！”
谢徵道：“师兄撤法了。”
“该回去了储上。”
裴嘉春把书卷往包里塞，“不是说还有百里家两位公子吗？他们人呢？”
“征月被我施家家仆送回去了，悯一……嗳？悯一弟弟呢？”
韦三张顾，未见人影。
空中的一线隼盘旋两圈后，稳稳降落在阿狺的脑袋，魏情在同谢徴讲述他的驯兽过程，说锋利的爪，说坚硬的喙，说送给道长区区小礼不用说谢谢……
天晶废墟被一场暴雨冲刷，像从泥土里生长出来的一滩冰丘，死气中的方寸绝色。
木真脱离桎梏不知逃往何处，百里悯一也消失不见。
谢徵想到墓宫里哀恸落泪哭化冰棺的百里征月，想到墓宫描绘的柳汀一生轨迹，想到咄咄逼人举止怪异的百里悯一。
想到那卷竹简。
上面所记载的三百年前大屹的亡国史、太子梅的结尾、柳汀的余生，还有那未被证实的，三百年后、六百年后、九百年后，柳汀推衍卜卦得出的，那些关于未来的世间格局的谶言。
百里悯一问他看了多少。
谢徵说是只言片语，实则一眼阅尽，神识灵拓，过目不忘。
最后一句是【汀囚十载，豕犬同眠，亡岁二十又八，尸骨不存】。
“你们拿云道长呢？”
“施少主，我表哥在静修，暂不见人。”
太乌被叫到预院大门外见施广隶，挠了挠头皮，“你为什么手上抱着观音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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