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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在看到小男孩光溜溜的身体之后，才猛然明白，朝朝不肯脱衣服不仅是小男孩对洗澡的害羞，更是因为他的身上有一道一道的伤痕。
有暗色淤青的，有刚刚红肿的。
伤痕有旧有新，看来是被欺负很长时间了。
当江清欢那一家子对着两个孩子撒气的时候，朝朝总是站出来保护月月，所以伤痕都是落在朝朝的身上。
他还把每次好不容易得到的食物，总是让月月先吃，他吃的最少，所以脱完衣服后，月月身上还有软软的奶膘，但是朝朝身上干瘦干瘦，真是一点肉没有。
看得江棠一阵鼻酸。
她把朝朝小心翼翼放到水盆里，轻轻擦着他的小身体，轻声问，“朝朝，疼不疼？”
朝朝摇摇头，“朝朝不疼。”
“放屁！”
江棠突然情绪激动的骂了一句脏话，她大声说，“挨打哪里有不疼！
朝朝，下次有人打你的话，你就用力打回去，不用怕，直接打回去！
你还要喊的比他更大声，是疼都要喊出来，越大声越好。”
朝朝坐在水盆里抬头，露出清隽小脸看着江棠，乌黑眼睛里全是茫然。
他怎么听不懂妈妈说的话？
江棠摸摸他脑袋说，“你明不明白无所谓，反正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就按照妈妈说的做。
打回去，喊大声！”
朝朝似懂非懂，还是乖乖的点点头，“好。”
江棠把他全身洗了一遍，连着小辣椒都不放过，洗得干干净净，也洗得朝朝脸色越来越红。
最后还是跟月月一样，毛毯裹起来，抱到房间里。
江棠抱着孩子路过江清欢房间门口的时候，抬脚重重踢了两下。
“江清欢，我儿子洗完了，你去把洗澡水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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