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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过后没多久就是寒假，高三学生假期被压缩是常事，毕竟寒假前还要进行全省一模。
但更窒息的……是家长会。
魏明从得知这个消息起就在垂头丧气，一直到开家长会当天下午，整个人丧气到仿佛被乌云笼罩。
“我说李有文无所谓也就算了，他是年级第一无所谓。”
魏明扭头去看姜昭：“你怎么也一点都不慌啊？”
这个时候开家长会，无非就是聊成绩以及状态。
成长环境的原因让姜明谦本身就对姜昭抱有歉意，他想让姜昭上学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未来能够多条路，而不是一定要求多么的出人头地，更何况姜昭自己想通之后就和姜明谦坦白了心理问题。
意料之内的，姜明谦让他自己调整，只是在那之后也和千千万万个高三家长一样给姜昭炖起了各式各样的补汤。
果然，放学时候姜昭接到从教师办公室出来的姜明谦，后者神色轻松自然，看见姜昭迎面跑过来摸了摸他的头，“老师跟我夸你了呢。”
“她跟我说你状态调整得很快，要继续保持。”
姜昭“嗯嗯嗯”
很乖巧地点头。
从校门出去，姜明谦又状似不经意般提起，“以后晚自习下课我来接你回家怎么样？”
姜昭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外面就有公交站呐，大晚上的那么冷再跑出来多麻烦啊。”
这次姜明谦却出乎意料的固执，“你担心我，难道我就不担心你吗？”
“在班级里耽搁一会儿就要等很久才有下一班车，充足的睡眠也很重要，早早回家才能早早洗漱完休息。”
姜昭没往别的方面想，见实在拗不过姜明谦，也只能答应。
结果第二天全市降温，连城一个南方沿海的小城市，室外温度低到将近0度。
班级前后门和窗户都关得死紧，整片空间内弥漫着一股闷久了的怪味，饶是如此，露出来握笔的指尖还是冻得冰凉。
姜昭手缩在课桌里给姜明谦发信息：【爸今晚我自己回去，外面太冷了你会生病的】
才点击发送，前面班主任就进来巡查，姜昭轻咳一声把手机塞进桌肚，没注意到屏幕因为收到消息噔噔亮了两下。
……
傅砚修是晚上七点的飞机到的连城。
他在北河连着待了两三周才终于把事情处理完，出发前管家特意拦住他，递过来个三层的保温盒，“以前小少爷就爱吃我做的糖包子，好久没吃了，也不知道他想没想。”
傅砚修希望是想的。
即便不愿意承认，但这大约是姜昭在晚山苑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
视线在涌出来的大批人群里精准捕捉到姜昭，傅砚修站在车边，知道姜昭不喜欢张扬，低头给他拨了通电话。
从他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姜昭在和身边的同学打闹，那个男生亲昵地扑在他身上，不知道凑在耳边说了什么，双方都笑得很开心。
开心到姜昭连来电人是谁都没看清就摁下了接通。
于是傅砚修就看见，在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到姜昭耳朵里时，后者脸上的笑慢慢消失，唇角也渐渐拉得平直。
“管家让我给你送点东西。”
迫不及待见到人的好心情因为眼前的景象彻底跌入谷底，傅砚修的声音压得听不清喜怒，“他说你应该会喜欢。”
在姜昭心里，管家的地位确实还是比傅砚修要高出一大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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