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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妈！
你为了个……”
未完的话被匆匆赶来的文助理拦住，纷乱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姜昭还没真正反应过来，脸颊就被捧住了。
“吓到没有？”
他听见傅砚修问。
极近的距离下，男人脸上泛红的巴掌印格外明显，像是精致高贵的艺术品上陡然出现了裂痕，每一眼都觉得突兀难看。
姜昭愣愣回视着他，“疼、疼吗？”
问完又想要解释：“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我、我每天都不能出门。”
傅承瑾的那句陪葬是真的让他毛骨悚然了。
姜昭体验过百口莫辩的无力，也知道这些人只愿意相信他们想相信的。
就算最后宋华没出什么大事，傅承瑾十有八九也仍会把责任推到他身上，说他故意挑起争吵，故意刺激宋华。
……姜昭是真的没办法了，他只能抓住傅砚修。
“她、她让我学怎么哄你开心，我就做饭。
我做的时候旁边都有人盯着。”
极度慌乱之下，姜昭全身都在轻颤，表达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他又一次试图去抓握住傅砚修的手，想通过这种亲密接触来获得心理上的虚假安慰。
但他太害怕了，指节僵硬到脱力，手掌控制不住地往下滑落——然后被傅砚修用力紧紧地反握住。
男人漆黑的瞳仁直直望过来，脸上的表情没有姜昭想象中的愤怒和质疑。
眸光坚定而专注，甚至……还有着显而易见的心疼。
傅砚修声音不重，但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和你没关系，我知道的。”
带着滚烫热意的手掌又一次轻抚上脸颊，那温度仿佛能直接传达到姜昭心里，“对不起。”
他第一次听见傅砚修道歉，男人却犹觉不够似的，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是我来得太晚了。”
姜昭表情茫然到接近空白，“你不是也不信我吗？为什么现在又信了？”
脑子里紧绷着的弦在这一刻倏然断开，姜昭撑了许多天，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你们才是一家人！
我以为你们一起在骗我！”
从被关进这里开始，他心里就一直有个隐秘不敢言说的猜测。
会不会、会不会这又是傅砚修设下的一场局？他让宋华陪着演戏，从调教、到晕倒，都是他们计划里的一部分，只是傅砚修腻了装深情的戏码，需要有另一个无法反抗的理由来锁住姜昭。
他无法控制自己，手掌死死掐着傅砚修的小臂，“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姜昭的声音里哭腔很重，“你不是、不是什么事都知道吗？”
“不怕，你不用怕。”
傅砚修同样不好受。
他没有安慰过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来让姜昭平静下来，只好收紧双臂把人密不透风地裹在怀里，让姜昭的视线范围内只剩下他，再感受不到来自外界的刺激与恐惧。
“你爸爸也很担心你，你想见他是不是？”
指腹粗粝，傅砚修扯长袖子给姜昭擦眼泪，“我送你回去，你们一起回去。”
……
这一次没有再食言。
从郊区的别墅出来，不过短短半小时姜昭就见到了姜明谦，这种时候他只有在亲人身边才能感觉到安心。
但出乎意料的，傅砚修并没赶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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