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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小是养殖的，但除夕不管是啥都要涨价，他颤巍巍报出个数，“一斤不会……500吧？”
虽然姜明谦现在有工作赚得比以前多了很多，但这一顿饭下来成本就要上千，对于节俭惯了的人来说还是一阵肉疼。
姜明谦神神秘秘地摇头，“我特地在摊位那儿守着的，翻肚皮了才买，一斤一百。”
姜昭竖大拇指，“我爸真聪明！”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打扰我干活。”
姜明谦对着外头的餐桌抬抬下巴，“饺子我都包完了，你装几份给楼上楼下的邻居都送点。”
姜明谦脾气好，和谁都能处得来，姜昭跑上跑下了好几趟，末了又应姜暮的恳求下楼去买橙汁。
姜昭很少喝饮料，今天也破天荒地买了一大瓶可乐，一手拎一个，在跨进小区门时因余光扫过路边，又慢慢停了下来。
过年时候车流量比往常要大得多，路上车来车往，但姜昭还是透过间隙望见了那辆眼熟的揽胜。
里头的人似乎也一直注意着这边，姜昭停步回望，那边车门就紧跟着被推开。
“要我帮你提上去吗？”
姜昭半仰着头看走过来的傅砚修，反问：“你不回家吗？”
“两个小时后的飞机，走之前……有个东西想给你。”
伴随着这句话递过来的，是张贴了姜昭证件照的申请表，“北河大的拔尖创新训练营，两天后开始，为期一周。
我算过时间了，不耽误你开学。”
姜昭：“我记得我没报名。”
“是我替你报的。”
傅砚修顿了顿，“就当是新年礼物。”
这种类型的冬令营，说白了就是名校对优秀学生的优先选拔。
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姜昭接过那张纸，心里其实清楚傅砚修为什么犹豫着不敢送出。
大概率是觉得由他经手的东西只会被拒绝，怕因为他的关系，白白失去一次很好的机会。
换作一个月前的姜昭或许真的会做这样的决定，但现在他抿抿唇，“我会去的，谢谢。”
话音才落，兜里的手机响了，姜暮迫不及待问：“哥哥你回来了吗？我好渴呀。”
姜昭偏头看了傅砚修一眼，点头示意自己先走。
他搭了电梯一路上楼，一开门就是守在玄关处等着要喝饮料的姜暮。
后者抱着大大一瓶饮料往客厅跑，姜昭却没跟着进去。
他鬼使神差地下了几步楼梯到拐角处的窗边往下望，远远地，就看见个仍站在小区外的高挑身影。
周边成群结队的人衬得他格外的孤单，况且外面温度低风又大。
姜昭最后还是把手机都口袋里掏出来，铃声没响两秒，他就看见下面那个小小的人影抬起手臂。
“怎么了？”
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催人回家的话在嘴里绕了一圈，出口时变成了：“你要吃饺子吗？”
姜昭别别扭扭地又补上一句：“我家有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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