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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一阵苍老且剧烈的咳嗽声在略显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仿佛要将那深藏于体内的病痛都咳出来一般。
巴夫坐在有些陈旧的木椅上，身体随着咳嗽声微微颤抖，他下意识地摇晃了一下那晕沉沉的脑袋，仿佛这样能让混沌的思绪变得清晰一些。
接着，他用那满是皱纹且有些粗糙的手，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缓缓地擦拭了一下那不断流出的鼻涕。
巴夫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团无形的阴霾笼罩着，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每动一下都显得那么吃力。
今早，当他像往常一样试图从床上起身时，却惊觉自己生病了。
那种全身无力的感觉，就像是被无数根细小的丝线束缚住了身体，让他根本无法自如地行动。
而且，脑袋也晕沉沉的，仿佛里面装满了沉重的铅块，稍微一动就会传来阵阵刺痛。
他原本是个要强的人，想着这点小病忍忍或许就过去了。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身体一向还算硬朗。
以往冬天，哪怕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他都没有生过病。
可这次，他却明显感觉到这病来势汹汹，根本不是他能轻易扛过去的。
然而，他这点细微的变化，又怎能逃得过与他一起生活多年的老伴的眼睛呢？老伴就像他生活中的贴心小棉袄，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稍微发现他有点不同，比如吃饭时比平时少吃了半碗，或者走路时脚步比以往慢了那么一点，老伴就能敏锐地察觉到。
这不，老伴一个劲儿地催着路马带他来医院医治一下。
路马是巴夫的儿子，虽然平时工作忙，但对父母那是相当孝顺。
听到母亲这么说，二话不说，便赶紧过来准备带父亲去医院。
“咳咳咳……”
巴夫又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声音仿佛是从他的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痛苦。
咳嗽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落寞的神情，缓缓说道：“看来我真的老了，居然生病了，往年冬天下雪都没生病过呢。”
那语气里，既有对自己身体不如从前的感慨，也有对往昔健康时光的怀念。
“父亲，你说什么呢？你还老当益壮呢。”
路马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他可是听母亲说了，父亲这次生病，完全是因为晚上睡觉不安分。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还是怎么的，竟把被子给踢到床下去了。
这一冻就是一晚上，直到快天亮了，他才迷迷糊糊地发现被子在床下。
路马想想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么大的人了，睡觉还像个孩子似的。
“哈哈哈……咳咳咳……就会哄老子开心。”
巴夫爽朗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可刚笑了几声，又忍不住咳嗽起来，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沙哑。
他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那笑容里却藏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父亲，你不要说话那么大声。”
路马见状，连忙伸出手，轻轻地拍着巴夫的后背，动作里满是关切。
他真怕父亲这一激动，病情会加重。
“没事，还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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