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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波吉奥依靠战争和外交，嗯，主要是靠前者打服了所有城邦，从而成为公认的提利尔之主，然而在加入北约以前，波吉奥说是提利尔共主，实际上对于其他城邦的控制力相当有限，能获得的好处也不多，论权力基本上就是个肩膀还没中箭的周天子的水平，甚至可能还不如周天子。”
“等到掌握了飞行战舰这一划时代的武力后，本就不满足于只是收点象征性贡品的波吉奥，仗着自己的空军开始频繁插手其他城邦的内部事务，还逼迫他们给自己交税。
当时里马斯带头抗议，结果波吉奥的舰队‘不小心’把里马斯城外的一座庄园夷为平地，将正在里面聚会串连的多名里马斯当地权贵一锅端。
再然后，所有的抗议声全都消失了。”
“噫，这样也行？”
“在你眼里波吉奥只是损失了一个炮艇中队而已，他的空军仍然保有相当可观的力量，但站在波吉奥的立场上，账可不是这么算的。
如果米拉格连诺的空军拼光了，你猜那些提利尔城邦会是什么反应？烫知识，除非牵扯到了毁灭阵营，否则北约是严禁介入成员国内部矛盾的，而波吉奥恰恰就是靠这一条垄断了北约给予提利尔的种种好处。”
“懂了，舰队要是打没了，那些人就该开始大拜寿了，”
冰若兰点点头，“不过训练度不足又是怎么回事？”
“就是字面意思。
虽然成功逼迫其他城邦给自己交税，可波吉奥的开销也大。
别看提利尔整体给人一种文化繁荣、文明发达的感觉，他们的工业基础要比帝国差得多，而围城者的雄心壮志就和他的胸大肌一样发达。
尤其是在帝国有了哨卫级后，波吉奥也想要搞提利尔人自己的护卫舰，说到底提利尔人一直都是相当看不起‘北方蛮子’的。”
“为了发展工业，波吉奥刮来的钱全都砸进了这个无底洞里，可惜即便如此仍然不够。
没办法的波吉奥只能大幅度削减自己的宫廷开支，据说他老婆因为这事都和他闹矛盾了。
因为实在是缺钱，围城者在继续扩充舰队的同时降低了提利尔空军的训练强度，其直接后果就是他的舰队在执行对地攻击任务时，只能把飞行高度压得更低才能保证命中率。”
“结果给了鼠鼠以陆制空的机会是吧……波吉奥真的不明白放松训练的后果吗？”
“怎么可能不明白？他好歹也是宿将了，自然知道降低训练指标的后果是什么，无非是觉得代价能够接受而已，”
分身耸了耸肩，“这次伏击导致围城者下令让提利尔空军全面收缩回米拉格连诺，前线全靠那些雇佣兵在撑着。”
“过分迷信空军的力量是这样的，”
老阿姨招了招手，“能给我看看嘛？”
分身闻言将手中的《舰队》杂志递了过去。
冰若兰伸手接过，随意地翻了翻就发现除了开头几页的豆腐块之外，第一篇文章就是对提利尔空军翻车那一战的战后复盘与分析：“我看看……唔，很专业啊，论述一针见血，作者是……伊瑞尔·风之羽？”
“这事已经沦为空军圈子的知名笑柄了，《舰队》杂志社专门给卡多雷空军的司令官阁下写了封信，邀请对方作为特邀作者写篇文章，没想到伊瑞尔还真答应了，”
分身解释道，“反正他的人缘已经够差了，不怕得罪人。”
冰若兰挠了挠头：“总感觉哪哪都是槽点，但是真吐槽又无从下口的样子。”
“习惯就好，”
分身道，“总会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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