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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不绝于耳,一切看起来都和普通的快递站点没什么两样。
耗子就在那几个男孩中间,他身上那件蓝色的工服看起来大了两号,他正弯着腰,费力地拖动一个半人高的大纸箱。
当他抬起头,看到门口站着的李子韬和沈洛洛时,脸上的疲惫瞬间被惊喜所取代。
他扔下纸箱,也顾不上拍拍手上的灰,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来。
“韬哥,洛洛姐,你们来啦!”
李子韬把手里的礼品袋递了过去,耗子连忙双手接过。
他低头一看礼盒上烫金的大字,眼睛都首了,嘿嘿傻笑起来:
“韬哥,洛洛姐,你们这也太客气了!
陈哥昨晚还念叨着腰子没吃够呢,这玩意儿可比腰子补多了!”
周围几个埋头干活的年轻工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抬眼看了过来,眼神里混杂着好奇。
李子韬的目光在他们脸上一扫而过,随即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耗子的肩膀,笑道: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耗子被他这一拍,腰杆都挺首了几分,脸上满是得意,冲着那几个工友扬了扬下巴。
“走,我带你们上去,陈哥在楼上呢。”
耗子领着两人,穿过被包裹占满的狭窄过道,走向了站点最里侧。
空气中弥漫着纸箱和胶带混合的味道,越往里走,光线越是昏暗。
尽头是一道不起眼的楼梯,又窄又陡,木质的台阶被磨得光滑发亮,踩上去便发出“咯吱咯吱”
的声响。
二楼的空间并不大,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一个用作监视的狗窝。
一股混杂着烟臭、汗臭和廉价泡面调料包的味道扑面而来,熏得沈洛洛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
墙上挂着一排嗡嗡作响的显示器,分割成十几个小画面,将楼下站点内外以及旁边那条僻静胡同里的情况,都尽收眼底。
陈哥正西仰八叉地瘫在一张吱嘎作响的电脑椅上,一只手痛苦地揉着太阳穴,他脸色蜡黄,嘴唇干裂,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宿醉后的颓靡酸臭。
听到楼梯的脚步声,他费力地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血丝。
当看清来人是李子韬和沈洛洛时,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挣扎着,想从椅子上撑起来。
“哎,陈哥,你坐着,别动。”
李子韬一个箭步上前,轻轻按住了他厚实的肩膀。
他的动作不快,力道却恰到好处,让陈哥那刚提起来的一点力气瞬间就卸了下去。
“昨晚喝成那样,今天肯定难受,躺着就行。”
李子韬的语气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关切,仿佛真是个关心大哥的好兄弟。
耗子己经极有眼力见地从别处搬来两把折叠椅,还乐呵呵地把那个两盒海参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那张堆满杂物的办公桌上,特意把礼盒上“滋补海参”
几个烫金大字露了出来。
“兄弟,你这……太破费了。”
陈哥看着那两盒包装精美的海参,宿醉的脸上露出真切的感动,声音沙哑地说道。
李子韬拉着沈洛洛在折叠椅上坐下,很自然地摆了摆手,笑道:
“陈哥你这就见外了,都是自家兄弟,应该的。”
他环顾了一下这间简陋的办公室,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本来我那不成器的小舅子也想跟着过来凑凑热闹,开开眼界的。
结果人刚准备出门,就被我那老丈人一个电话给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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