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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李子韬点了点头，心底最后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他知道，林月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不回避，不贪心，只求心安。
第二天，李子韬带着林月去了成爷的别墅。
周建道己经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等着了，他看起来比昨天更憔悴一些，眼下的乌青很重，显然一夜没睡好。
看见林月跟着李子韬走进来，他的目光瞬间就定住了，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成爷适时地站起身，拍了拍周建道的肩膀。
“行了，孩子都来了，你们去屋里聊吧。”
成爷起身离去，李子韬也跟着站起来，对林月递了个安心的眼神，便和成爷一起进了书房。
门关上的那一刻，他还能感觉到背后周建道那道灼热又复杂的视线。
茶室里，成爷亲自泡了茶。
茶香袅袅，李子韬却有些心不在焉，耳朵一首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外面终于有了声响。
李子韬和成爷走出去时，看到周建道站在林月面前，眼眶通红，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此刻激动得嘴唇都在哆嗦。
“好孩子，好孩子……”
他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想伸手拍拍林月的肩膀，手抬到一半，却又有些不知所措地放下了。
“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跟大伯说。
在南城，在任何地方，只要你需要，大伯……”
“谢谢您，不过我现在过得很好，什么都不缺。”
她微微欠了欠身，态度恭敬，却也明确地划清了界限。
周建道脸上的激动慢慢冷却，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眼神里满是掩不住的失落和愧疚。
林月看着他，沉默片刻，又开口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南城……给他上一炷香。”
这简单的请求，却让周建道瞬间红了眼眶。
他用力地点着头，声音都哽咽了。
“应该的，应该的……这是应该的。”
两天后，周建道就离开了。
他来时行色匆匆，去时也未多作停留。
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五金店的生意照旧，林细燕每天忙着清点货物，招呼客人，李宗装修工程接到手软，日子平淡得像一杯温水。
只是，平静的水面下，总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流。
周云就像一根扎在心里的刺，李子韬不清楚，周建道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这种悬而未决的等待，最是磨人。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这根刺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被搅动了。
那天下午，周静风风火火地闯进李子韬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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