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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的氛围，因周建道的随和而显得格外融洽。
饭桌上，他没有再提任何关于周云或是家族生意的话题，只是像个普通长辈一样，问了问李子韬和林月在学校和工作上的事，聊了些南北方的风土人情。
一顿饭吃完，天色己经彻底暗了下来。
周静和李子韬他们很识趣，知道两位老人家肯定还有私话要聊，便起身告辞。
客厅里，只剩下成爷和周建道两人。
媛媛收拾了餐具，又重新沏上了一壶热茶，然后就离去了。
成爷给周建道满上一杯，自己也端起一杯，靠在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
“还是老了，陪小辈们吃顿饭都觉得累。”
周建道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是你这日子过得太安逸了。
想当年，你我通宵达旦地谈事情，第二天照样精神抖擞。”
“那都是老黄历了。”
成爷摆摆手，“很快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周建道放下茶杯，沉默了片刻，他看向成爷，目光竟然变的有些焦急。
“老弟，我问你个事。
子韬身边那个小姑娘，叫林月是吧？她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成爷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一下，随即答道：
“清楚得很。
子韬的继妹，实际上是他女朋友。
东向县本地人，跟子韬算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这个答案显然在周建道的意料之中，他身体微微前倾，又追问了一句，声音压低了几分：
“那……一个叫林细燕的人，你有没有听说过？”
成爷端着茶杯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他脸上的轻松神色瞬间褪去，眉头也皱了起来。
“林细燕？林月的母亲就叫林细燕。”
“啪！”
周建道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力道不轻，发出一声脆响。
他整个人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确认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连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就应该是了！”
成爷被他这反应搞得一头雾水，把茶杯轻轻地放在桌上。
“怎么了？你怎么会知道林细燕？”
周建道看着成爷，眼神复杂，既有追忆，又有几分感慨。
他缓缓开口，说：
“老成，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建国在外面养过一个姑娘？”
周建道说的是他己经去世了的西弟周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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