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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娅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
她的脸色因虚弱而惨白，但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眸中，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魔的狂热光芒。
“我是莉莉娅·晨曦。”
她的声音很轻，很虚弱，却异常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城墙。
“我要见林野。”
城墙上的守卫们面面相觑，眼神古怪。
这个名字他们有印象，不就是那个被老板羞辱得体无完肤，狼狈逃窜的西方联盟圣女吗？她怎么又回来了？
“等着！”
队长不敢怠慢，匆忙派人跑下城墙去通报。
十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陈默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城墙之上。
他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座山岩，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城下的莉莉娅，眼神和语气都冷得像废土冬夜的寒风。
“老板说了，不见。”
莉莉娅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
但她没有离开，反而向前走了一步。
“请转告林野大人。”
她深深地弯下腰，用尽全身力气，将头颅埋得很低。
这个鞠躬的姿势，带着她从未有过的卑微与恳切。
“我不是以西方联盟圣女的身份来的。”
“我是以一个迷茫的求道者身份，恳求他，指点迷津。”
陈默的眉头动了动。
这个女人的态度转变，实在太大了。
“你等着。”
他转身离去。
又是十分钟的煎熬。
莉莉娅能感觉到城墙上那些士兵的目光，充满了审视、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当陈默再次出现时，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老板同意见你。”
莉莉娅眼中瞬间爆发出光彩。
“但有条件。”
“什么条件？”
她急切地追问，生怕对方反悔。
“脱掉你的圣女服饰，换上普通衣物。”
陈默的声音依旧冰冷，“在黑石城内，你不是什么圣女，只是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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