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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顿悟般的狂喜。
她似乎触摸到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
她喃喃自语。
“毁灭，不是生命的对立面……而是生命循环的一部分……”
“污秽，也不是纯净的敌人……而是新生的温床……”
“我主……您……您才是……唯一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莉莉娅猛地抬头。
是林野。
他正低着头，用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吾……吾主！”
莉莉娅的呼吸瞬间停止，她受惊般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她在他面前，连动一根手指的勇气都没有。
林野没有说话。
他只是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在莉莉娅的头顶。
一股温和，却又霸道无比的生命能量，瞬间涌入了她的身体。
那不是治愈，也不是赏赐。
那是一场风暴！
一场席卷她灵魂的法则风暴！
莉莉娅感觉自己的大脑被撬开，无数关于生命与死亡、创造与毁灭的法则奥秘，被粗暴地灌了进去！
她看到了废土鼠的挣扎，看到了腐烂藤蔓的渴望，看到了雷万钧的毁灭，看到了雷千绝的怨毒……所有这些，最终都在林野的力量下，化为了新生的养料。
她S级的职业模板【生命女神的眷者】，在这股更上位的法则冲刷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然后，寸寸碎裂！
剧痛！
撕裂灵魂的剧痛！
莉莉-莉娅发出一声压抑的悲鸣，整个人蜷缩在地，浑身剧烈地抽搐着。
林野的手指依旧搭在她的头顶，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像一个工匠，在审视一块刚刚被敲碎的璞玉。
“你的旧神己死。”
他的声音，在莉莉娅的灵魂深处响起，冰冷而威严。
“现在，让我看看，用祂的灰烬，能捏出一个什么样的新玩具。”
“【废土圣女】……听起来，倒还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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