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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十七分，虞归期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眼睛都快粘在屏幕上了。
“嘀嗒——嘀嗒——”
的键盘声在空落落的18楼写字楼里撞来撞去，那动静听着就闹心，跟钝刀子慢慢磨他的耐心似的。
他瞅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右手食指无意识地蹭着空格键边缘的包浆——这己经是他连轴转的第三个通宵了，全为了那个“智慧城市项目”
，可BUG这玩意儿跟打地鼠似的，删完一个转头就在另个函数里冒头，烦得他想把键盘砸了。
桌角那杯美式早就凉透了，深褐色的液体上飘着一层腻乎乎的油脂，杯壁凝的水珠顺着旁边堆得跟小山似的外卖盒往下淌，在桌面上积了一小滩浑兮兮的水渍。
虞归期打了个大哈欠，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泪水让视线模糊了一瞬——再睁眼，屏幕中央的光标突然跟抽了风似的疯狂闪，原本整整齐齐的代码一下子跟活蛇似的扭成一团，漆黑的背景里还慢慢渗出血色来。
“搞什么？显示器这是寿终正寝了？”
他伸手去按主机重启键，指尖刚碰到冰凉的机箱，下一秒整个人跟被塞进高速转的滚筒洗衣机似的——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从太阳穴炸开，耳朵里全是尖锐的嗡鸣，写字楼的荧光灯、堆着的外卖盒，连手里没放下的鼠标，瞬间都被一片刺眼的纯白吞了进去。
“卧槽！
这就是猝死的感觉？”
虞归期的意识还没完全飘走，一道没半点感情的机械音就首接砸进他脑子里，震得他颅内发疼：
【检测到适配灵魂，万界梦境系统绑定中……10%…50%…100%，绑定成功！
】
【欢迎宿主虞归期，当前所在区域：浅眠界?初始阶梯】
【每日签到功能己激活，是否进行首次签到？】
虞归期猛地睁开眼，那片纯白终于没了。
他正站在一条飘在白茫茫雾气里的石阶上，石阶两边全是深不见底的黑，看着就发怵。
空气里又潮又霉，还掺着点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儿——就跟把夏天的垃圾桶塞进冰箱，捂了三天再拿出来那味儿似的。
脚下的石头冰得刺骨，每一块上面都刻着歪歪扭扭的纹路，像是用指甲硬生生划出来的，指尖碰上去还能摸到细细的凸起。
“系统？梦境？”
他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清晰的疼劲儿顺着神经往脑子里窜——得，既不是猝死，也不是幻觉。
他可是常年在起点摸鱼的老书虫了，几乎立刻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网文里写的系统流开局嘛！
就是这开局地点也太寒酸了，连个新手村NPC都没有，差评。
“签！
必须签！
断签比上班迟到扣全勤还难受！”
虞归期在心里喊得飞快，生怕晚一秒系统就跑路了。
【首次签到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初级入梦术（被动）、梦境能量100、新手生存指南1】
一串信息跟潮水似的涌进脑子里，虞归期感觉眉心那儿忽然多了股暖暖的气流，关于“初级入梦术”
的用法一下子就清楚了：能感觉到周围10米内的“梦境实体”
，对低阶灵体类生物能造成点微弱的精神冲击，还能让他在浅眠界保持意识清醒（注：普通人类进浅眠界会陷入无意识梦游）。
他试着集中精神，还真能“看见”
周围10米内的能量流动——像无数条淡蓝色的细线，在浓雾里轻轻晃悠。
“这能力还行，至少不是只能看时间的废物系统。”
他刚把这些信息捋顺，左边的浓雾突然“哗啦”
一下翻了个浪，一个半透的黑影就从雾里飘出来了——那东西没手没脚，就一团模糊的人影样儿，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都是细碎的小红眼睛，还各自转着圈，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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