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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是全无乐趣。
在酒楼正中，设着一张三尺高的台子，有二八佳人端坐台上，轻抚琴弦，愉悦食客的耳目。
既是自己设宴，崔自流自然要比另外两位早到了片刻。
与之同来的，还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穿一身素灰色的衣裳，样貌倒是无甚特别之处，算是放进人群便寻不见的人物。
唯独精气神远超常人，尤其一双眼睛，并无如此年纪该有的浑浊。
崔自流对其很是恭敬。
“杜老，您坐那桌吧。”
包厢很大，里面摆着两张桌子，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倒是都能看见楼下的台子。
崔自流指着其中一张桌子对杜老说道。
他是来说和江少爷和郑公子的，有杜老在桌上，不好说话。
“嗯。”
杜老知道请他来是做什么的，倒也不计较这些，口中应了一声，便走过去落座。
约莫一刻钟后，隆昌钱庄少爷江如良带着家中供奉温先生走入包厢。
那位温先生着淡青色锦质长袍，有几分读书人的气质，像是一位中年私塾先生。
只是其始终昂着头，给人一种谁也瞧不上的姿态，足见此人有些自负。
“江少爷。”
崔自流起身相迎，给足了对方脸面。
“崔公子。”
江如良对其还算客气。
“这位是？”
崔自流的视线落在一旁的温先生身上。
江如良开口介绍：“这位是家中的温先生。”
至于其他，江如良并没有多说。
富贵之家的供奉从不轻易出手，向来隐秘，甚至仆从下人都不知其具体身份，只知要敬而有加。
崔自流不知这位温先生实属正常。
正如江如良也不知屋中那位灰衣老者是何人。
“那便请温先生和杜老坐在一桌吧。
江少爷同我坐在一起。”
虽然崔自流不识这位温先生是何人物，却是能猜到应是和杜老差不多的存在。
江如良点点头，转身道一句：“温先生，请。”
温先生微微颔首，在杜老对面落座。
杜老微笑点头示意，算是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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