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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空气，降至冰点。
顾星瑶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身体依旧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她强大的意志力正在强压那股万蚁噬心的酷刑。
但被强行剥夺“快乐”
所带来的巨大恐惧与空虚感，却在她心中疯狂滋生，像一个不断扩大的黑洞。
她不敢再去看林渊。
那股不属于人类的、审判一切的冰冷力量，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畏惧。
“嗡嗡——”
远处，电瓶车行驶的微弱噪音由远及近，两道刺眼的车灯光柱首首地扫了过来。
巡逻的保安，终究还是被这里的动静惊动了。
林渊没有再去看顾星瑶。
他很清楚，现在的她，就是一个随时可能被敌人策反的情绪炸弹，一个移动的突破口。
强行作战，只会让她成为自己的弱点。
他一把抓住顾星瑶纤细的手臂，不带任何怜惜地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走。”
冰冷的指令，不容置喙。
顾星瑶没有反抗。
或者说，她己经没有力气反抗，只能像一个提线木偶，被林渊拖拽着，重新消失在建筑群深不见底的阴影里。
……
酒店房间。
门被无声关上，总电闸被重新合拢。
空调的出风口，己经被林渊用湿透的被子堵得严严实实。
柔和的灯光洒下，房间里死寂如初。
顾星瑶一言不发，走到离林渊最远的床角坐下，死死抱着一个枕头，身体还在难以抑制地微微发抖。
戒断反应的余波，如同一阵阵阴冷的潮水，反复冲刷着她的神经。
林渊站在窗前，宛若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只是静静注视着远处那栋巨大的蘑菇建筑。
潜入计划，己经宣告失败。
或者说，原计划己经没有了意义。
他意识到，要解决这种深入骨髓的“精神毒品”
，单纯的暴力捣毁是最低效的手段。
你必须先拿到它的“配方”
，彻底理解它的运作机制。
然后，才能釜底抽薪。
而获取配方最好的方式，就是亲自去体验一下。
去成为它的“客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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