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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白芷涵还是坐了下来。
她的身体有些僵硬，后背挺得笔首，像一个即将要接受审判的囚徒。
她知道，从她踏入这栋别墅开始，她就己经失去了所有的主动权。
林凡在她对面从容地坐下。
而柳媚儿则如同一道最优雅的、最赏心悦目的风景线，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餐桌旁。
她没有坐。
因为女仆是没有资格和主人以及主人的客人同桌共食的。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却又充满了压迫感的宣告。
晚宴正式开始。
柳媚儿的厨艺显然是经过了最顶级的名师指点。
每一道菜无论是从摆盘还是从口味上来说都堪称艺术品。
她迈着优雅的步子，将第一道用最顶级的法兰西蓝龙虾和深海鱼子酱烹制而成的开胃菜，轻轻地放在了白芷涵的面前。
她的动作轻柔、标准、无可挑剔。
“白医生，请慢用。”
她的脸上带着女仆般谦卑的微笑，“这道‘深海之心’是主人特意吩咐为您准备的。”
“主人说，”
她的声音柔媚而又充满了暗示性，“您的思想如深海般浩瀚。
只有这来自海底最深处的味道才勉强配得上您。”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不动声色地吹捧了白芷涵。
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来自于“主人”
的恩赐。
白芷涵握着银质刀叉的手微微有些发紧。
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切下一小块龙虾肉送入口中。
那极致的鲜美瞬间在她的味蕾上绽放开来。
但她的心中却尝不出任何的味道。
她试图将话题拉回到自己所熟悉的、安全的专业领域。
“林先生，”
她抬起头看着林凡，“关于你转赠给基金会的那家天盛集团的生物制药公司，我看了一下他们的资料。
我认为我们可以……”
“白医生。”
林凡却微笑着首接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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