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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上古道门崩塌后，维系天地不坠的唯一材料。
每签到一次，便损耗一分神魂本源。
百年前，他以为自己在窃道；百年后，他才明白——他不是窃道者，是补天人。
“原来如此……”
苏辰握紧扫帚，指节发白，声音低沉却如雷滚过心间，“我签到的不是功法，不是神兵，而是用自己的命，补着这残破的天。”
剑魔姬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声音罕见地带上一丝复杂：“你早该死九万次了。
可你活了下来，不是因为系统，是因为你的心剑护住了道心原核。
它在替你承伤，替你续命。”
苏辰低头，看着心剑在识海中静静悬浮，剑身布满细密裂痕，却依旧不灭。
他忽然笑了。
“那便继续补吧。”
他抬头望天，眸中无惧，唯有决然，“天若残，我便补；道若压，我便斩。”
话音落，天际骤变。
乌云如墨翻涌，狂风骤起，却无雷无电。
只见远方天边，黑点如雨，密密麻麻，竟是成千上万只天机鸦自西面八方飞来！
它们不鸣不叫，不扑不攻，只是纷纷落下，羽翼垂地，齐齐低头，以喙触尘，一叩，再叩，三叩！
万鸦齐跪，如朝圣，如祭神。
荒野之上，唯有一人独立，手持扫帚，衣袂翻飞。
剑魔姬望着这一幕，寒声道：“……天机要焚名了。”
她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己不在命格，却动了天命之根。
他们不会容你活着走到青云宗。”
苏辰不语，只是将《礼记》残页收回怀中，转身继续南行。
脚步未停，心却己定。
可他更知道——
他不是去逃命的。
他是去赴约的。
夜渐深，月隐星沉。
苏辰行至一处荒坡，风沙渐歇，枯树如骨。
就在此时，他脚步忽顿。
前方不远处，一童子跪于石碑前，衣衫褴褛，瘦骨嶙峋。
他以指代笔，以血为墨，正一笔一划，刻着某个陌生的姓名。
每刻一字，气息便弱一分，鲜血顺指尖滴落，渗入碑底，竟泛起幽幽青光。
苏辰远远望着，眉心微皱。
那童子，他从未见过。
可那石碑上刻的名字——
却让他识海中的无锋心剑，猛然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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