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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泽尔知道阿尔里克斯绝非愚蠢。
她一定“看”
到了某些他无法察觉的东西，而舰桥上的船员们，则选择无条件信任她的判断。
“您到底看到了什么，将军？”
奥泽尔忍不住再次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里斯·阿尔里克斯的回答简洁而有力，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笃定：“一个……致命的弱点。”
……
雷恩的目光再次扫过手腕上的计时器。
数字缓慢地跳动着，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战斗爆发前的这几个小时，往往是最煎熬得。
清楚自己已经下达了所有必要的命令，舰队完成了战备部署，一切准备就绪。
然而此刻，却只能被动等待。
他知道自己、维诺克、格雷沙德、文崔斯，乃至成千上万邦联官兵和机器人的命运悬于一线，却因为已经竭尽所能而无法再做什么。
这种无力感沉重得令人窒息。
这感觉就像学生时代面对一场至关重要的期末考试……
确信自己已复习了所有知识点，试卷就摆在面前，但等待开考信号响起的那段时间里，内心仍会被疑虑啃噬。
是否还有遗漏？
是否准备得足够充分？
这种担忧如同无形的幽灵，在指挥官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击退号”
这样一艘主要由机器人操控的旗舰上，武器工程师几乎不可能偷工减料，甲板军官也极少会忘记执行必要的系统巡查，战术机器人小塔更是穷尽了所有预置的作战方案。
但这仅仅是一艘船。
那种深植于指挥官本能中的担忧始终存在。
它往往在战斗最激烈的关键时刻才会显现，当某个环节出现未曾预料的缺失时，才会让你痛悔莫及。
等待战斗打响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雷恩和他的舰队在这里，阿尔里克斯和她的特遣部队在那里。
而他苦苦等待的“风暴之门行动”
启动命令，却来自数千秒差距之外的邦联最高指挥部。
它可能在几分钟后传来，也可能需要几小时、几天，甚至几周。
因此，当战术全息图上显示“调解者特遣部队”
的引擎尾焰信号骤然增强，他们如同挣脱萨卢斯特引力束缚的困兽，以一种近乎狂野、毫无阵型可言的姿态径直朝己方舰队猛扑过来时，雷恩心中竟涌起一丝不合时宜的庆幸——
至少，敌人比他更缺乏耐心。
“报告各舰队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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