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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是启淮四年那场吗？”
nbsp;nbsp;nbsp;nbsp;“是！”
nbsp;nbsp;nbsp;nbsp;郑伯阳眼里闪烁光点，诧异于林琅竟然真的知道！
nbsp;nbsp;nbsp;nbsp;他显然激动万分：“可否有劳林兄为我讲讲当年情景，我那时在……在外游学，回乡是疫情早已结束，只剩万人冢。”
nbsp;nbsp;nbsp;nbsp;和他不认识的人。
nbsp;nbsp;nbsp;nbsp;林琅说：“那年我并不在城中，机缘巧合路过，被拦城的结界勾起了兴致。”
nbsp;nbsp;nbsp;nbsp;越不让他进，他越要进，直到逍遥门的同道出来阻止他，他才知道城中情况。
nbsp;nbsp;nbsp;nbsp;戚棠听着听着感慨，不愧是她特立独行的小师兄。
nbsp;nbsp;nbsp;nbsp;“同道说，那与其说是疫情，不如说是一场献祭。”
林琅声音很冷静，他见惯了血腥，这场面即便是充满恶意的屠杀式的献祭，他内心也没什么波澜。
nbsp;nbsp;nbsp;nbsp;戚棠听着他们将话题讲到了自己感兴趣的地方，托腮看着。
nbsp;nbsp;nbsp;nbsp;他师兄讲的正是戚棠听闻这件事情后的第一反应。
nbsp;nbsp;nbsp;nbsp;她那时也觉得，比起诓人的所谓瘟疫，那更像是一场区域性的献祭，用满城人命换取什么。
nbsp;nbsp;nbsp;nbsp;换取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戚棠这就不知道了。
nbsp;nbsp;nbsp;nbsp;“只不过我后来再去，邵安恢复如初。
至于城中的如今人，与之前的人，有无幸存我并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郑伯阳难以接受，神情痛苦，他垂眼沉思。
nbsp;nbsp;nbsp;nbsp;那年惨痛的经历可能让他成长了。
nbsp;nbsp;nbsp;nbsp;虞洲才回来，落座时看见了戚棠给她斟的满杯茶，茶水清透碧色，碎掉的茶渣沉在杯底。
nbsp;nbsp;nbsp;nbsp;戚棠托腮冲她笑。
nbsp;nbsp;nbsp;nbsp;虞洲神情冷淡的抿了口茶，察觉到戚棠落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的眼神。
nbsp;nbsp;nbsp;nbsp;她还在笑。
nbsp;nbsp;nbsp;nbsp;是那种眼眸弯弯、唇角也弯弯的笑，黑漆漆的瞳孔映射光点，看起来真心诚意。
nbsp;nbsp;nbsp;nbsp;虞洲看了一眼，喉咙滑动，咽下茶后：“……怎么？”
nbsp;nbsp;nbsp;nbsp;戚棠喜滋滋道：“我们今日去取那把刀吧？”
nbsp;nbsp;nbsp;nbsp;她差点忘记了！
nbsp;nbsp;nbsp;nbsp;刀？
nbsp;nbsp;nbsp;nbsp;虞洲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nbsp;nbsp;nbsp;nbsp;稍一提醒就能记起来，虞洲说：“……好。”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郑伯阳插入这个小群体的姿态无比自然，戚棠在街头到处看来看去，她性子太闹腾，路过小摊总手痒似的要摸一摸那些吊坠或发簪。
nbsp;nbsp;nbsp;nbsp;她拿两个发簪比比自己、又比比虞洲，戴着觉得合适就要买下，财大气粗写在脸上。
nbsp;nbsp;nbsp;nbsp;虞洲陡然记起那时候随晏池回扶春时，也曾见过这样的情态。
nbsp;nbsp;nbsp;nbsp;他们师门的都这样吗？
nbsp;nbsp;nbsp;nbsp;戚棠侧身，看到她眼底一些不清不楚的寡淡笑意——“你在笑什么？”
nbsp;nbsp;nbsp;nbsp;可能也就戚棠觉得那是笑意。
nbsp;nbsp;nbsp;nbsp;虞洲眼底一瞬间清静，她笑？
nbsp;nbsp;nbsp;nbsp;这是超出她认知范围的内容，虞洲脸色冷淡，看着戚棠的目光透出说不出的冷凝，只是斟酌字句，还是回答道：“……之前，衡中君也是这样给你挑发簪的。”
nbsp;nbsp;nbsp;nbsp;戚棠拿着比簪子的手一顿，立马放回小摊上——此情此景，她竟然在想我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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