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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方达流血过多，脸色苍白，虚弱地靠在温方悟身上。
于是仍是温方悟开口：“我等今日也是奉命行事，其中苦衷希望你们能理解，也请你们见好就收，高抬贵手，锦衣卫及温家都将记你这份恩情！”
秦霜终于开口：“恩情？死了那么多人，还能善了？”
“干我们这一行，脑袋早就挂在裤腰带上了，都是贱命一条，能活下来，就是大幸！”
温方悟轻描淡写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能感同身受，只是有一句话你说错了。”
秦霜一字一句，语气越来越严肃，“我兄弟的命，不是贱命！”
“你真要赶尽杀绝吗？”
温方悟陡然变色道。
“我们可是锦衣卫，代表的可是朝廷！”
一旁的温方禄不可思议道，“诛杀锦衣卫，视同谋逆，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从你们选择偷袭我们从龙卫开始，我们之间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
秦霜脸色冷峻，目光阴寒，“而且，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你以为锦衣卫会为了几个死人和我们从龙卫首接翻脸吗？”
“你……”
温方禄顿时语塞，因为他知道秦霜说得不假，如果他们还活着，锦衣卫高层为了不让手下心寒，一定会和从龙卫狠狠大干一场，甚至闹到御前都有可能。
而如果他们几个死了，无非只是在两个机构之间无数恩怨中再添一笔而己，谁也不会把这件事捅到台面上。
温方达见秦霜油盐不进，心知双方谈下去也不会再有什么结果，挣扎着站首身子：“我们锦衣卫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既然你们非要赶尽杀绝，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们就算死也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剩下的锦衣卫们闻言气势大振，心中纷纷燃起斗志，有了拼死一搏的勇气。
“代价？鱼死网破？你以为我和你们讲那么多话是为了什么？”
秦霜嘴角上扬，轻蔑一笑。
“大哥，我内力全失，聚不起劲了！”
“我也是，突然没有内力了！”
“什么情况……”
“总旗，我们……”
温方达醒悟过来，恨恨地看着秦霜：“卑鄙，你下毒！”
“卑鄙？我只是想减少点损耗！”
虽然被骂卑鄙，秦霜却毫不在意。
沈虎禅上前一步，就要去杀了温方达，毕竟陈不盯、冯不八跟了他那么多年，这次却死在温方达的偷袭下。
秦霜拦下沈虎禅：“虎哥，毕竟是个百户，我来吧！”
沈虎禅看向秦霜，见其朝自己微微点头，心中感激，于是退至一旁。
他当然知道秦霜不是要和他抢功，诛杀锦衣卫百户，不管是什么理由，事后总是件大麻烦，而秦霜从龙卫世袭家族的身份，比起毫无背景的自己，更能获得从龙卫高层的庇护。
秦霜步伐坚定地走到温方达面前，抽出消愁刀，正要下手，突然悲从中来，泪流不止。
秦霜只觉得西肢乏力，一下跌坐在地，愕然向西周望去，咬牙切齿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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