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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景和默默把几个药盒的名字记在心里，一一放回去，摞好。
转而又拿回鸡尾酒，小口小口喝着，没喝多少，看起来更像想找点事情做。
“想和我谈什么？”
越景和靠着椅背，垂着双目，手指在瓶口摩挲，还没开口，又听到对方说：“你的手是不是好得差不多了。”
这种话，他前几天也问过。
越景和唇色又白几分，陆笑争的话再次在脑海中冲撞着，让他理智彻底崩盘。
——我哥哥对你好又怎么样，和对待一个玩物有什么区别？谈了恋爱，立刻就会甩开你，抛弃你。
——现在他对你还可以，只是因为他还处于没有男朋友的阶段，但以后呢？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流浪狗？
他说得真对。
可总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陆鸣下一段恋爱，与他有关。
与越景和有关。
他抬眼，直接对上陆鸣的目光，心下不安，犹豫半天，到底没敢说。
“哥哥。”
他强压着颤抖发声线，“其实在我离开后的一年，回来过一次。”
陆鸣挑眉：“什么时候？”
“那天是圣诞节，下了好大的雪。”
“……你见到我了？”
越景和苦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突然间变得很疲惫。
变得失去了尖锐的锋芒，满腔无力，逐渐与自己的心和解，放弃和它对着干。
所以，算了吧。
那太痛苦了，在过程中，同样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哥哥。”
越景和本想问，我们可不可以谈恋爱，但开口时，又变成自我轻贱般的试探，他向来称其为——退路。
“真的不考虑考虑吗，让我做你的，情人。”
陆鸣眼底情绪渐淡。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下午那一幕。
失魂落魄没能送出花的越景和。
以及新人在侧的陈因。
因为感情受到了打击，所以自暴自弃，以至于讲出这种毫无逻辑的话，简直是有悖人伦。
陆鸣再次对越景和产生了失望的情绪，他身体靠着桌面，距离越景和很近，“我说过的，不要把真心错付于人，景和，你太幼稚了，容易意气用事，但你才22岁，我可以理解你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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