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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那样吗？”
偏偏还用一种非常有探究精神的态度问他。
“黑手党首领也不一定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未来会继承家族吧……”
沢田纲吉的声音在他用手揉乱头发时低了下去，接近含糊，“当时的我可是完全没有想过那种事情，最大的烦恼也只是被留一个人值日。”
“当上黑手党首领以后有去夷平学校吗。”
沢田纲吉无奈地虚眼看她：“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啦，感觉说了很吓人的话。”
瞥去的目光恰巧和对方看向他的眼神对上，完全没有可能会暴露情绪的顾忌，总是专注地直直盯着目标的绿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认识了狱寺先生和山本先生以后，还会一个人值日吗？”
“啊……啊、”
对着那双清凌凌的眼睛，沢
田纲吉愣了一下，温煦平和的微笑自他脸上展开，“啊，已经不会有那种时候了。”
沢田纲吉用单手按在颈侧，摆脱掉没由来的不自在，很细微，仿佛身上落了看不见的蛛丝，不需要用力，一阵风就可以带走那点些微的异样。
不在预想里的发问，他不认为会问出这样问题的人是坏孩子。
“在没遇到大家以前，还有过长大以后成为老师的想法，当时只是想让他们不要把值日丢给一个人做而已。”
只不过很短暂就消失了，被吉娃娃追着跑的时候，理想变成了可以让恶犬变温顺的训犬师。
察觉到自己说得太多，沢田纲吉止住话音，表现得有些不好意思：“啊、是很普通的理想。”
都是些对于现在的他们已经变得十分遥远，几乎没有可能体验的职业。
“真的很普通，让人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兴趣。”
玩家不客气地评价她感受到的，“感觉整个班级里会有十几个人在作文里填这个职业。”
“好直接，就那么伤人的说出来了。”
被身边守护者们摧残过的沢田纲吉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言语奚落而有多少心情起伏，他只是略有好奇地：“伏见在作文里填了什么职业？”
伏见京己载入副本就是没有上学剧情的。
所以，现在是要回答现实里的理想还是？
“老师，医生，银行职员什么的吧？”
玩家给了几个喜欢的职业。
沢田纲吉难以言喻：“这和我的理想到底有什么区别……”
而且更大众了！
“……”
伏见京己经过长廊的拐角处，转身时发觉，身边一直没有让气氛冷场的声音似乎消失了。
“？”
走出去很远，才意识到没有人带路，玩家回过身，沢田纲吉站在离她有段距离的位置，额前碎发形成的阴影遮挡住他的眉眼。
“抱歉。”
他看不出破绽地歉意笑笑。
“不小心走神了一下。”
随后，用照常的步调跟上玩家。
沢田纲吉小心地用视线窥视身边人的侧脸，微微出神。
明明和他一样，有着那么普通平凡的理想。
……结果成为了随身带着枪，一副杀手打扮的危险分子。
这个戛然而止的清晰落差让沢田纲吉无法抑制地感到失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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