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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从厨院离开,县主看向杜县令,说:“杜知,你应该知道凶手是什么人了吧?”
杜县令颔首表示已经清楚范围了。
要是真是外面的强人进了别院来杀了贺畅之,那么,对方应该会拿着刀一类的兵器来直接杀了他,而不会在杀了贺畅之之后,还用竹刀把他的脖子上割出十几道口子,而口子实际情况并不深不说,也基本上没有流出什么血。
杜县令说:“县主,您的意思是,是贺畅之自己的人杀了他。”
县主说:“应该是住在这个别院里的人。
犯人的范围很明显了。”
杜县令振奋精神,说:“我会再审问贺畅之的身边人。”
跟着贺畅之一起住在这别院里的友人,也都是有身份的士族子弟,而且和杜县令有些亲戚关系,杜县令已经自动把他们排除在外了。
县主说:“那你自己根据这个线索查下去吧,我回府了。”
杜县令以为县主还会留下来一起调查此案,没想到县主说走就走,他本来还想挽留,但又发现自己没有理由挽留她,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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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回了县主府,她又叫了人到自己跟前来安排事情,派了人回东坞去,叫元随赶紧把范家女娘带来,她有事要问。
元随昨晚带了范家女娘回东坞,想来该处理的事,他已经处理好了,如今可以带人来县城。
收到命令的人,骑了马离开了县主府,回了县主的庄园去。
按照来回所需的时间,县主想,元随应该可以在傍晚带着人赶来。
县主又去洗了个澡,继续回书房里去看书,并检查孩子们的学业。
午膳后,杜县令过来告诉县主,说找到杀贺畅之的凶手了,该凶手是贺畅之身边的一个小仆从,该仆从因为心悦贺畅之的一名舞姬,和舞姬关系亲密,贺畅之很不高兴,用竹条鞭笞了他,又发话说要安排他去做最苦的劳役,所以他怀恨在心,就趁着贺畅之生病无力,从后门进了贺畅之的寝房,掐住他的脖子杀了他,本来,该仆从想把贺畅之的尸体拖到沮河里扔进沮河,到时候贺畅之的尸体就会随水而下,变得死不见尸,没想到,他把贺畅之的尸体拖到半途,就拖不动了,只得把尸体扔下,自己回去了。
县主挑眉,问:“那贺畅之眠床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他脖子上的伤口又是怎么回事?”
杜县令说:“那仆从说,他之前被贺畅之鞭笞,手上有伤,杀贺畅之时,手上的伤处裂开了,他的血染在了贺畅之的眠床上和脖子上,他本来因为天黑没发现这件事,是仙鹤发现贺畅之不见了之后,他跟着人去找贺畅之,才听人说眠床上有血迹,于是意识到别人看到贺畅之的尸首,发现贺畅之尸首上没有伤口,但脖子上和眠床上有血迹,就会知道他脖子上和眠床上的血是凶手的,而他们院子里所有人,只有他手上有伤口有血,于是,他临时拿了竹刀跑去割了贺畅之的脖子,又处理了竹刀。”
县主看着杜县令,问:“他叫什么名字?”
杜县令说:“叫石头。”
县主说:“他说他是凶手,你就信了?”
杜县令:“……”
杜县令很无奈,心说这里面还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县主认为不是他?”
县主说:“里面问题可不少,其他人,怎么说?”
杜县令道:“我把贺畅之的仆婢叫到一处,说了凶手是他们之中的人,那贱奴石头便站出来承认了罪行,故而还未详细审问他人。”
县主面无表情地看着杜县令,很显然是觉得杜县令这事办得很不好。
杜县令有些尴尬,又觉得县主作为一个女人太强势霸道,他已经查明的案子,县主居然还要质疑。
虽是对县主这种做派不满,但杜县令不敢表现出来,行为上还唯唯诺诺,拍县主马屁,说:“县主英明,能明察秋毫,实在是我无能,没看出这石头的供词里有何疑点,还请县主教我。”
县主这才说:“那他杀死贺畅之的时间是何时?贺畅之的寝处四面透风,卧房里有一点声响,外间应该就能听到,为何仙鹤等人没有听到声音?即使贺畅之病了,难道一点力气也没有,完全不能反抗?他既然是掐住贺畅之的脖子而杀了他,那他掐了多久,又如何确认贺畅之是死了,而不是晕了?这些细节,他可有讲?再有,他为何要在之后割贺畅之的脖子,而不是割贺畅之的手,或者别处?然后用贺畅之的血染在他的身体各处呢?这样不是更能扰乱大家视线?他非得割脖子不可?”
杜县令的确觉得自己之前审问得太粗糙了,但心里又有一些气闷,便说:“县主真乃目光如炬。
实在是我蠢笨,没有听出那罪奴话中疑点,不知县主可否亲自再审理此事。”
其实杜县令就想那么结案了,反正是贺畅之自己的奴仆杀了人,对方还亲口承认了,贺畅之带来的那十几名仆婢及乐伎,还有他的朋友,也都听到那罪奴亲口承认的,他甚至都没怎么上刑,这事不存在是他严刑逼供,那么,贺家自是不能再责怪他了,他是能完全把自己摘出去的。
现在县主的意思是那罪奴在撒谎,这有什么好撒谎的?他不怕死吗?
杜县令觉得县主这就是在故意显能,在故意刁难他,既然这样,那县主自己再去调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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