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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运气不好，刚搬进来就碰上跳楼的，晦气。”
“你都看到了？”
陈默问秦瑶。
陈书书在旁边轻轻拽了拽陈默的衣服，示意他别问了。
陈默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看到了啊！”
秦瑶来了兴致，身体前倾，压低声音说，“我跟书书回来，正好看到，‘砰’的一声！”
陈书书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秦瑶却没注意，继续说：“那女的死得可惨了！
我们离得远，都看到血溅了一地！
后来听楼下大妈说，骨头都摔出来了，人都成了一摊泥！”
她的语气里，惋惜多过恐惧，更像是在转述一件耸人听闻的社会新闻。
“后来警察来了，就把楼下封了。
我胆子大，还趴窗户看了好久呢！”
“秦瑶！”
陈书书终于忍不住，低声喊了她一句。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秦瑶摆摆手，对陈默耸了耸肩，“反正警察说是自杀，一个女的，还带着个三岁的孩子，估计是生活压力太大了。”
“她家就住我们楼上，2602。”
带着三岁的孩子。
压力大？
陈默听着秦瑶的话，手指无意识地在水杯上轻轻敲击。
一个位母亲，会因为所谓的“生活压力大”
，就用这种最惨烈的方式结束生命，留下自己的孩子？
然后，化作那股恨不得撕裂天地的怨气？
这说不通。
“哥，要不我换个地方住吧？”
陈书书拉着他的手臂，哀求道，“这里……这里不吉利。”
她终于说出了心里最害怕的事。
她怕这里会发生更多不好的事，怕哥哥会再一次……离开她。
陈默转头看着她。
“别怕。”
他安抚道，“有哥在。”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再次飘向窗外。
黑沉沉的夜色里，楼上2602的窗户，一片漆黑，像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的眼睛。
那股狂暴的怨气，就是从那里泄露出来的。
“这事儿，”
陈默收回目光，声音很轻，“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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