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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黑气，就翻涌得更剧烈一分。
那股冰冷、暴虐的气息，压得牛二和马冬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们的规矩，就是对这种含冤而死的受害者重拳出击，用锁魂链把她锁起来，准备带回去受审？”
“而那个逍遥法外的凶手，你们却视而不见？”
“这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冥府规矩？”
陈默停下脚步，站在两人面前，目光如刀。
“回答我。”
“我……”
牛二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他只是个武夫，脑子里只有命令和执行。
上头说这个女诡怨气冲天，即将化为厉诡，危害一方，让他们来处理。
他就来了。
至于前因后果，至于冤屈与否……
那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
可现在，被陈默这么指着鼻子一问，他那简单的脑子里，也泛起了一丝不忍和迷茫。
马冬妹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她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她知道，陈默说的，都是事实。
可事实，在冥府的铁律面前，有时候一文不值。
怨气凝聚，就是原罪。
这是写在所有勾魂使手册第一页的铁律。
见两人沉默不语，陈默眼中的最后一丝耐心，也消失了。
“看来，你们是回答不了了。”
陈默轻轻叹了口气。
“也罢。”
“你们不认识我，不清楚我的规矩，我可以理解。”
“那我就找个能答话的出来。
。”
牛二和马冬妹同时一愣。
就在两人惊疑不定的时候。
陈默抬起了右手。
在他们面前，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
“啪。”
声音清脆。
“黑白无常。”
“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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