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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吴婶聊了会天，林楚楚捏了捏刚才阎永錚握过的指节，没忍住问：“吴婶，錚哥他以前……”
吴婶抬头瞭然地笑了下，“楚楚，你是想问阎大原来的媳妇吧。”
林楚楚耳根子一时发热，点了点头。
“要说这阎大也是个命苦的。”
吴婶感嘆著把事情原本地说了一遍。
阎家是村里的富户，阎永錚从小就是个寡言能干的，家里的几十亩地他在家的时候基本都是他在侍弄。
几十亩地的条件，原本能定个不错的媳妇。
但老阎婆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待见他。
到了娶妻的年纪，迟迟拖著不给说亲，还是村里人总议论，她才把当时逃荒要饭到村里的徐氏留给，给阎永錚当了媳妇。
徐氏看上去跟正常人没什么分別，但就是过分老实。
阎永錚出去当兵，当时俩孩子也小，她每天得带孩子不说。
还要负责家里所有的浆洗做饭打扫，加上阎婆子不让吃饭，没事就打骂一通。
时间长了，人就出了些毛病，总是自言自语疯疯癲癲。
到前两年这人突然就不见了，阎婆子对外就说她死了。
一个要饭女没有娘家，死了村里人也就好奇几天，没人去管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从吴婶家出来的时候，林楚楚有些恍惚。
阎永錚正在清理院里的杂草，见出神，便道：“楚楚，怎么了？”
林楚楚看了他一眼，目光发直，“没，没什么……”
在城里定的床送来了，这会阎永錚不用再躺草堆了。
床刚一安好，阎永錚便一刻不停地把那堆荒草塞进灶坑里烧水用了。
这一下午林楚楚都没怎么说话。
晚饭的时候，她突然道：“小满，你想上学吗？”
小满愣神，完全没反应过来。
阎永錚和小月也是难掩震惊。
“小满，你想读书吗？”
林楚楚摸著他的头又说了一遍，“去镇上的书院，读圣贤书考功名。”
小满使劲摇了摇筷子，眼睛里蕴著泪，“娘，我想，可是……”
“可是读书要好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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