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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司徒靖却没给他留下片刻争辩的机会。
“你四肢瘀青是同李全搏斗时所致,手鱼处的齿印伤疤为李全死前挣扎时所咬,掌心与指间血痕乃是用纤绳勒紧李全脖颈时因用力过度而磨出的擦伤。
若你觉得受了冤枉,大可与我同去衙门,当着田县令的面一一对质。”
司徒靖一口气将话说完,微蹙眉头紧盯着面前的王富,唇角眉梢仍看不出一丝波澜,可双目之中却分明盛满怒火,像是要生吞了他。
王富从未在弋陵见过这个外乡人,晌午被偷袭时他还当此人是哪个离家出走的大户少爷,因败光了银子才藏身庙中,不想这人张口竟打听起李全之死。
仓皇间杀人抛尸本就令他心有余悸,猛地被人问及此事,慌乱中错上加错也是难免。
他先是在言语交锋中露了马脚,后来又鲁莽出手落了下风,这才被对方擒住关在这里晕过去好几个时辰。
王富原以为这一切皆是自己反应不当而惹得对方意气用事,可现在看来,李全的案子……
这人倒像是非管不可似的。
一个北方口音的外乡人,竟还来插手我赤浦码头清理门户的家务事了?
他的脾气火爆,一向最是激不得,如今既然已被戳穿真相,便越发没有顾忌地叫嚷了起来:“哼!
是我做的又如何?人人都知道他李全仗着力大胆肥在弋陵横行霸道,眼下还欺到老子头上,对我家阿姎动手动脚……我这是替天行道!”
说起阿姎……
王富刚醒来时就发现了,他与阿姎虽同时遇袭,但只有他被绑在此处,方才被这外乡人引着话头,自己光顾得上说李全那畜生的事情,还没来得及问起……
他猛然想起这件要紧事,立时梗起脖子朝司徒靖吼了起来:“阿姎呢?你把我阿妹怎么了?我可警告你,若是敢碰我家阿姎一根小指头,李全的今天就是你的明日!”
十来年前,阿姎那小丫头刚被卖到他家时还是面黄肌瘦一副活不到开春的样子,谁承想“女大十八变”
的老话还真是丝毫不虚,如今二八年华的阿姎就像是粉嫩的花骨朵般,倒让他舍不得换去别家了。
王富想,横竖二壮他妹也没熬过两年前的大疫,不如就毁了那桩换亲的约定,由他自已娶了阿姎,也不算亏了王家养她这么些年的稻米钱。
这当口,可不能让别人将她拐去,做了蚀本的买卖,尤其这外乡来的小白脸瞧着像是大户人家出身,又长了副少见的好皮相,更得好生防范着才是。
如此想着,王富忍不住又嚎了一句:“我说你听到没?离我家阿姎远点!”
“她很安全,你还是多想着点儿自己吧。”
司徒靖原计划今晚将诸事办妥后先溜去县衙牢狱瞧一眼江楚禾再走,眼下已在此处耽搁许久,他有些心急。
“如今我已将你作案所用纤绳找出,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于明日辰时之前去县衙投案,二是等着捕快过来拿人。”
王富心想,廖庆与他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县尉刘亢也算是半个自己人,而那常年怠工、不干正事的田县令又不会一朝转性,到时还不是己方只手遮天?
他底气不减,一脸“上头有人”
的狂妄,“那你便去告官来抓我啊!”
话一出口,他意识到自己似乎表现得太过自信,万一给这人猜出他在县衙早有安排,从中作梗可就麻烦了。
这么想着,王富又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呼嚎道:“李全一死,弋陵不知有多少百姓要拍手叫好,我说过了,这是替天行道!
谁对谁错,官爷心中自会有一杆秤,容不得你个外乡人叽叽喳喳!”
“你替天行道为何要连累旁人无故遭受牢狱之灾?”
听得这句怒吼,王富一愣。
这人折腾一遭,竟是为了那个江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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