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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后颈的神经变得活跃。
厉行后颈的腺体感应不到信息素。
为了让他的腺体能对信息素产生反应，申良尝试了很多种方法，最后采用一种类似于肌肉记忆的方式，实现了让厉行后颈的腺体对alpha信息素有反应的设想。
腺体每一次复苏，都是在帮助他回忆那段黑暗经历。
厉行心底生出偌大的悲哀，他在心里问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反复回想这些事情有意思吗？值得吗？有必要吗？
身前的蒙望把他抱在怀里，一边按压着他的后颈，一边从上到下地梳理他的僵硬的脊椎。
可这完全起不到让厉行放松的作用，只会让厉行更加紧张。
他什么都看不见，眼前连一点光影都没有，他只能听见耳畔蒙望粗重的呼吸声，还有欧文不停的提示音。
“烦吗？”
蒙望低声问。
当然烦，厉行点头。
“我也觉得烦，摘了好不好？”
厉行心脏猛地一跳。
——他听不见了。
“我也摘了，”
蒙望对着他的耳朵说，灼热气息带起全身难以忍受的酥麻，厉行脖颈不自觉地后仰，弓着腰，躲避蒙望的气息，“这个距离你能听见吗？”
如果说听见，蒙望是不是就要这个距离跟他讲话？厉行内心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惧，这和申良搬他上手术台还不一样。
都是未知不确定，都不知道接下来会遭受什么，但厉行觉得蒙望比申良的手术可怕几百倍。
s级alpha的易感期是什么样？
据传蒙望从成年至今从未进入易感期，沉寂多年的信息素一朝爆发会发生什么？
体内属于omega的那部分蔓延出对蒙望无穷尽的惧怕，控制他摇头。
“……我明白了，这个距离你能听见。”
“不，”
厉行狠狠咬一下舌尖，血腥气让他清醒，他用仅剩的力气狠狠一堆蒙望，“我不是omega，你——”
蒙望纹丝不动，牢牢钳着厉行的腰和后颈，把人死死按在自己怀里，“我没把你当omega，你是厉行，你只是我认识的厉行。”
“你认识的厉行早不在了，你要发疯去战场上发疯，别在这儿——”
“我回不去了，王森要停战，前线不需要我。”
蒙望声音喑哑，“但还有一种方法能控制我。”
蒙望吻上厉行额头，用微带着胡茬的下巴蹭厉行鼻尖，“厉行，你看着我，我就不疯了。”
“以前我们在θ-64的时候，我不疯，你总说我听话，”
蒙望笑了一声，“当时我真以为你在夸我。”
……
把一条活在原始社会的狗养成懂人类社会规则的人并不简单，特别厉行也不算擅长“教”
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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