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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心头一跳,抬眼看向站在床边的清樾。
那个他打心里不喜欢嫡长子,此刻竟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爹,母亲已经同意,让清梧娶我为正夫。
清樾的声音平静,却如同惊雷在沈砚耳边炸响。
什么?沈砚猛地站起身,衣袖带翻了床边的药碗,不!
不能!
沈娟虚弱地抬手:砚儿不可任性…这是好事…清樾性子稳重…清梧又乖巧…他们…亲上加亲,对沈家未来事最好的安排……
妻主!
沈砚声音颤抖,清梧才十八岁,清樾比她大了整整六岁!
这…这不合适!
在那个年代,女子娶夫,很少会娶比自己大的。
清樾心里不悦冷笑一声:小爹这是何意?如此舍不得妹妹?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沈砚,还是说…小爹怕妹妹娶了夫就冷落了小爹?
沈砚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强自镇定地扯出一个笑容:说笑了…我只是担心清梧年纪小,不懂这些…
这就不劳小爹费心了。
清樾打断他的话,母亲已经应允,也乐于见到我兄妹尽快完婚,那么婚期就定在下月初八,良辰吉日,我已找人算过,如这天完婚,年内我必定能怀一女胎。
他说这话,却是对着母亲,说完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胜利者的喜色,小爹若是真心为妹妹好,就该祝福我们。
沈娟这一辈子就恨自己没有个亲生女儿,现在一听年内就能抱孙女,抓着沈清越的手连连点头表示赞许。
沈砚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他看向床上的妻主,却见对方已经疲惫地闭上眼睛不想再搭理自己,他只能强忍心痛,低声道:妾身…遵命。
走出主楼时,沈砚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他扶着廊柱,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清梧…他的清梧…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回到西厢房,清梧正坐在窗前读书。
见他回来,少女立刻放下书卷,欢喜地迎上来:小爹…
沈砚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的眼泪无声地滑落。
小爹?您怎么了?清梧被他反常的举动吓到了,小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沈砚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开口:梧儿…主母要将你娶清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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