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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框由无数古篆铭文构成,门扉上隐约可见山河倒悬、日月逆行,仿佛内藏一方独立宇宙。
门缝之中,有万卷古籍在无声燃烧,灰烬飘飞,字字成道;有江河在自行演化,从源头到入海,一念生灭。
“这是……”
苏辰心中剧震。
他从未见过这扇门,可灵魂深处,却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悸动。
“门……是什么?”
星主却己面色大变,瞳孔剧烈收缩,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恐惧。
“你……要成门了?!”
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灰袍扫地的杂役,早己不是什么道域雏形,而是走上了一条前所未有的路——以文载道,以心筑门,以身为界!
这扇门,若真正开启,便是道之出口,亦是万法之源!
“不可能!”
星主怒吼,手中道晶长枪再度凝聚,欲要彻底摧毁那扇门,“你不过蝼蚁,岂能触及‘门’之真意?!
给我——碎!”
枪势再起,天地色变。
可苏辰却缓缓抬头。
他不再看星主,也不再看那漫天星网。
他只是低头,望向自己手中那柄破旧的扫帚。
帚尖仍插在地心,与龙脉相连。
百年来,他扫的不是尘,是劫;不是地,是命。
如今,命根己动,道门将启。
他轻轻一扬帚尾,动作轻柔,仿佛只是拂去肩上落叶。
可就在那一瞬——
文火与魂引火彻底交融,化作一黑一金两道火焰,缠绕周身。
黑焰焚尽虚妄,金焰炼化真义,双火盘旋,竟在头顶凝成一道微小的火环,如同冠冕。
风止了。
云凝了。
连星主的枪势,都在这一刻,被某种无形之力……微微迟滞。
苏辰立于废墟之上,灰袍染血,双目幽深如渊。
他背后,那扇无形之门,静静悬浮,门缝微启,却无光透出,亦无影投下。
仿佛门内,是一片尚未诞生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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